秦淑回了小苑,發了很大的脾氣,沈漪依站在一旁不敢哼聲。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雲惜晚那個小賤種竟然留了這樣一手。”赤燭奉上茶盞,“夫人消消氣,可別氣壞身子了。”秦淑嗯了一聲,見沈漪依怵在那,心裏又是火氣上湧。
“你站那幹嘛?裝木頭啊?都怪你,真是個掃把星。”秦淑放下手裏的杯子,現在好了,禁足在淑苑,不準別人進來,還有人守著,要是水兒來了怎麼辦。
沈漪依立刻跪在地上,“求嫂子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想落到雲惜晚手裏。”秦淑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就一句戲言你就怕成這個樣子,沒用的東西。”秦淑現今連自己都顧不到,哪有心思管別人。“你先回去吧,沒什麼事別再來了,看到你都煩。”
但是沈漪依說什麼都不願走,心裏暗暗知道,要是出了淑苑就沒活路了。“來人,送表夫人出去。”沈漪依抓住她的袖子,“嫂子,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還有兩個女兒,我不要落到雲惜晚手裏!”**
書畫看著桌上的飯菜“小姐,不吃了嗎?”“嗯,撤了吧。”雲惜晚想去看看紅纓,書畫叫了下人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紅纓被家丁捆了扔到後院一個廢棄的房間裏,見雲惜晚來了。紅纓嗚嗚直叫,趴在地上掙紮。
“書畫,去叫兩個下人過來。”“是。”書畫走時,冷冷地看了一眼紅纓。雲惜晚又魔化了,她微笑,很無邪的笑容,但在他們看來恐怖裏帶著陰狠。
“嗚嗚。”雲惜晚蹲下身子看著紅纓,她害怕得往牆角挪,雲惜晚背光,臉上陰沉沉的,開口輕輕說道:“紅纓啊,你別怕,我就問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就行。”
雲惜晚還在笑,紅纓嗚咽點點頭。替紅纓抽掉嘴裏的抹布,雲惜晚微笑道:“你是沈漪依的貼身侍女,那從她小時候直到她嫁進方家,再到方府被抄家,進入侯府,你都一直跟著她?”
紅纓點點頭,“是的,奴婢一直侍奉小姐。”門被打開,書畫將兩個家丁領來。“小姐,人帶來了。”雲惜晚慢慢起身,“你們兩個守著她。書畫隨我出來。”
兩人站在房門外,“我變成這樣,你怕嗎?”書畫先是一愣,然後笑道:“怕啊,但是奴婢會永遠跟隨小姐的。”雲惜晚輕笑,“我的性情如此陰惡,你就不怕我何時傷害你?”書畫搖搖頭,“小姐不會的,奴婢會一直對小姐衷心。”“還有知畫,還有知畫!”
知畫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奴婢也不會背叛小姐的。”知畫站在雲惜晚身邊傻笑,話畢,雲惜晚微笑看著兩人。“奴婢也會全心為小姐的。”
雲惜晚皺眉看著來人,“赤燭…”“奴婢有要事,小姐借一步說話。”雲惜晚將她拉到一邊,“怎麼?這個時候你不待在秦淑身邊,來我這何事。”
赤燭在雲惜晚耳邊輕輕說道:“秦淑與水兒的談話…提到東春國…侍郎…”兩人交談許久,雲惜晚麵容越來越陰沉。“小姐,您看…”“你先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是,奴婢告退。”
赤燭快速離開榭晚閣,雲惜晚朝房間這邊走來,渾身還散發著“殺氣”。見雲惜晚這樣,兩人也不敢開口。雲惜晚進入房間裏,走到紅纓麵前蹲下,淡定地看著紅纓。
“把她綁到凳子上,手鎖到桌上。”兩個家丁手腳十分利落,按照雲惜晚的吩咐,將紅纓身子擺正。
雲惜晚背對著紅纓,仰頭望著天井上空。身後傳來家丁的聲音:“小姐,辦好了。”雲惜晚轉過身子,知畫搬來椅子。書畫將門關上。
雲惜晚坐在椅子上,從腰間緞帶裏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是秋風給她的,說是君夜祺送她防身的。“從現在開始,我每問一個問題,要是你打不上,我就給你一刀。”
匕首削鐵如泥,是上好的玄鐵鑄造。雲惜晚拔出刀刃看了看,反握刀柄猛地插(和諧)在木桌上,把紅纓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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