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都脫了力,但是他摟著我,讓我睡在他的懷中,他的心跳聲很明顯。鼓動著,刺激我的耳膜。
“你還是喜歡我的。”
“沒有。”
“嗬嗬”他笑,勾起我的下巴,在上麵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麵色恢複嚴肅,“我想告訴你的是,當年的那個宮女,不是我派去的。”“不管你信不信。”
我轉過身,把後背留給他。沉默不說話。
他又靠過來,從後麵抱住我,把頭放在我的肩窩裏麵,灼熱的氣息吹得我身上癢癢的。“還有,你生產那天的話,是我騙你的,我害怕你難產而送命。”“不管你信不信。”“花祭,我若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並且,以前給你承諾,都是真的,你信不信?”
“我不信。”
我感覺到了他身子一愣,終是像在嘲笑自己一般。“也對,在你看來,這不過又是一個計謀罷了。那一切就重來吧。”
“我已經沒有時間重來了。我會回去,回到岐山,和了了,和花空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
“你不覺得在我的麵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不好麼?”
“那我應該說誰?你麼?”
我正想要說話,胸前一疼,他捏住了我的身體。身子一麻,竟然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好好睡一覺吧。”
他自顧自的說話,抱著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我卻睡不著,雖然身子很疲累,但是,我的意識很清醒,清醒的告訴自己,讓自己去回想,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自己下定決心。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風岸已經不在了,我四下張望,卻又嘲笑自己的可悲,揭開被子,看見了自己的身體,又立馬遮住了。
宮女早就已經在門外等候,我讓她們把東西送進來,自己梳洗了一番,就去見了了。宮女們說陛下一大早就帶著了了出去了,至於具體去哪裏,他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裏很著急,作為一種習慣,我不能接受,了了離開我的身邊。宮裏的路我還是熟悉的,隻是為了不被認識的人看見,我捂了一層麵紗,盡管這樣更讓人起疑。
我首先想到的是,風岸不可能把了了帶去上朝,自然是把他安置在哪裏,了了才一歲左右,是離不開大人的,那麼定是有經驗的人,我想起了和我生產日期很接近的七裏香。
關於七裏香,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是,我不能否認,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她,她的天真,遲早是會害死她的。而不是得到風岸的垂憐。
了了遺傳自我,身體自然是比同齡的孩子發育的早,現在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小跑幾步了,七裏香的孩子應該還抱在手上吧。我踏進院門的時候如是想。
七裏香在院中逗弄著孩子。果然,當了母親的女人看起來正是不同的,有一種慈祥的母性光輝,與以往的她大不相同,見有外人闖入,第一個就是護緊了孩子,一旁的宮人則大喊。
“哪裏來的?怎麼這麼不知道規矩,見了娘娘都不下跪。”
我點頭示意,那宮人是料想我軟弱可欺,就湊近過來,想要擒住我。卻被七裏香製止住了。
“請問夫人是?”
“謫仙派花祭,前來止國做客的。”
七裏香雖然拿不準我的話是真是假,不過還是很從容的讓人先把孩子領了進去,又陪我入座。
“娘娘不必多禮,花祭隻是來找自己的孩子。”“他和大皇子年歲差不多。想是被陛下抱來了這裏。”
七裏香自然是雲裏霧裏,但是卻也老實的回答,“七裏香未曾見過尊駕的孩子。”
“那花祭就先告辭了。”
“請恕七裏香不送。”
七裏香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我雖然急,但是也隻得慢慢來。找了將近一天,在日落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去問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