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扔妻(2 / 3)

我走到床邊,打量了會這石膏的麵容:烏黑的眼,血紅的嘴,還塗著淡淡的胭脂。怎麼看怎麼怪異,那眼神到底是友是敵分不清。

“不管怎麼著,我都得把你給扔了!”說完我顧不得大白天,抱著石膏朝車的後背箱一扔,直接朝荒郊野外開去。

車開了一段路,雖然這裏是白天,但十分荒涼,還有座墳山。

冷水鎮幾裏處是我住的冷水村,這裏是郊外。常年來冷水鎮和冷水村共用一條剪子河。

這裏因為地處偏僻,所以幾乎沒有人來的痕跡。

山上荒廢的田梗裏堆滿了墳包子。偶有幾隻烏鴉發出難聽淒厲的叫聲。

漫天遍野的孤墳,老榆樹直聳雲霄,樹上掛著榆錢。雖然金黃一片,卻很陰森。

我把這石膏朝一座無名墳上一扔,低聲丟了一句,“反正你也死了,這裏都是你的同類,你就待在這吧。這就是你的命!”

這時一隻烏鴉從我頭頂突兀的飛過,發出淒厲的叫,我不由的打了個激靈。

這會我才發現這裏簡直就是個亂葬崗,一刻都不想多待。穿過一米高的雜草,我趕緊開車離開了這裏。

回到家已經是深更半夜,路不遠,我開的卻不穩,之前去酒吧喝到了點酒,都不知道怎麼開回來的。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倒床就睡。

旁邊沒那個邪乎玩意,一個人睡的確特麼舒服,酣暢淋漓。

沉睡間,我作了個夢,夢到我抱住了一個女人滾床單。借著酒勁,我把這個女人緊緊壓在身下,抵死纏綿。

那漆黑的眼,鮮紅的嘴唇,都被我吻上。

做了一夜的夢,但醒來累了個半死。

這個夢太過真實,我感覺全身腰酸背痛。

睜開眼,屋內光線昏暗……

下一刻,我從沒有過的清醒。我的脖子上有隻手?

心裏猛的一顫,我轉過頭,那石膏居然抱著我睡在懷裏?居然緊緊的依偎在我胸膛?

啊!

我慘叫一聲,一屁股摔在地上……

這鬼東西不是被我扔到墳山了嗎?怎麼又自己回來了?

嗎的!我崩潰的咒罵了一句,一骨碌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這石膏。

“你特麼為什麼要纏著我?我還非特麼得幫你找出死亡真相是吧?勞資又不欠你的。又沒和你打結婚證明,憑什麼幫你?”

我氣的衝這東西暴吼,我特麼自己的事都自顧不暇了。

那石膏漆黑的眼神幽幽的睨著我,好象我欠了它什麼?一股陰寒躥遍我全身。

這玩意不管怎麼的都不能再待我這了,再這樣下去,我特麼不瘋也會得抑鬱。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夢裏那漆黑的眼,鮮血的嘴?我靠!居然是這個石膏?

不然真的無法解釋,那眼那嘴實在太過熟悉了,化成灰我都認得。

難怪和自己纏綿的女人身體那麼僵硬,就像是一具……死屍或蠟像?

對,就像是蠟像!

我看向這石膏,這會這東西正詭異的對我目不轉睛的咧著一抹大大的怪笑。

嘔……

我捂嘴衝進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但因為這兩天沒吃什麼東西,吐的都是酒和酸水。

既然陸地你會回來,勞資就把你丟到水裏,看你還怎麼回來!

心一橫,我抱起石膏就朝車的後背箱一丟。

上了車,才覺得不對勁,我家的門好象是開著的?

我又轉回去查看,發現衛生間的門也是開的。

這特麼就奇怪了,也就是說有人進來過。因為我家廚房和衛生間的門都是拉式,我平時不進的時候都關上的。

到底誰會來?在這座城市,我住的有些偏遠,平時沒跟其他人打過交道,唯一的朋友是阿風,他在酒吧做調酒師。

難道是……那個賣石膏的男人?

槽!不會真的又是他吧?

我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卻沒響應。我氣的把手機朝褲口裏一揣出了門。

天這時候還沒亮,我看表才四點多鍾。

但為了擺脫這東西,還管它白天黑夜啊。

開著車上了高速,離郊區有條大河,我就不信把你丟河裏還沉不了你了?

開到一半,我特麼倒黴,車子沒油了?這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幾天被搞崩潰了,沒留意這茬。

總不能推車去吧?無奈停車,我把石膏從後背箱裏抱出來,招了輛黃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