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麼結巴,顯然被我嚇到了,我迅速調整狀態,幹笑了一聲,“沒什麼,我沒事。”我努力維持鎮靜。
“我今天帶了素材來。”她對著我興奮的開口。
“什麼素材?”我盡量表現的自然,擋住身後床上的石膏。
“你不是要曖昧情節嗎?我今天穿的怎樣?使你有靈感嗎?”她惦起腳尖抓著裙角轉了一圈,“如果能邊喝紅酒邊寫,靈感一定很多。可是為什麼你一直都很排斥筆友和你在一起時喝紅酒呢?”
“……”
她說的沒錯,我對紅酒現在很反感。隻要和我合作寫文的女筆友一提出喝酒,首先我是怕亂性,再一個是對以前發生過的事耿耿於懷,尤其是賈菲菲。
兩年前,我和她發生過一次關係。自此,我一直和這個女人保持著距離。
她見我陰哲著臉,趕緊堆笑,“好了好了,我問錯了還不行嗎?我們開始吧。”她說完就要轉身走向客廳,我準備把門帶好。
不想床上的石膏還是被她看到了。而且那石膏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烏黑的眼死死的盯住賈菲菲。
氣氛瞬間凝固,賈菲菲整個人嚇傻了。我也楞住了。
這石膏會動?我特麼徹底醉了。
我想到那男人說的這不是普通的石膏,是具有生命的。我打了個冷顫。
“喂,聽我說。”我抓住賈菲菲的膀子,話還沒說完就叫她尖叫著衝出了門。
我追出去,但這女人已經跑遠了。
頹廢的一屁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我不耐的搓了搓頭發。
看著床上直挺挺站起的石膏,我撓撓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石膏目前成了一個最棘手的大麻煩。
總不能真特麼抱著它睡吧?不能玩不能碰的。
我糾結了一天,直到晚上,心一橫,我起身從床上抱起那石膏直接出了門。
我住的村子有點偏,出門今晚居然是血月。都說血月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但我顧不了那麼多。
村外有個大垃圾站,趁著月黑風高,我抱著石膏丟進了垃圾裏。隻聽到一聲悶響,那叫王靈的石膏像就不見了,隨後我趕緊離開了。
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我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這一夜睡的很安穩。
我作個了好夢,夢裏我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纏綿,難耐性福。最後我才發現這個女人的麵容。她長的很漂亮,隻是這張臉,是我連連驚叫。
“小玫,是你……你別走。”夢裏的這個女人笑著漸漸不見了,我猛的去拉住她的手大吼,“別走!”
我猛的坐起來,滿頭汗,我夢到她了……
抹了把臉,忽然感覺手心被什麼給抓著?
一股極大的冰冷躥遍我的每根神經。慢慢轉頭,那帶著血紅的嘴正陰陰的對我笑著,而我的手被抓在它的手心裏。
對,王靈又回來了!被我丟在垃圾站的那隻石膏居然又睡在了我身邊?還詭異的笑著?
“啊!”尖叫一聲後,我後怕而詫異的捂住嘴,身怕一大早驚擾了這裏的鄰居。
白色的石膏像沒有一點汙垢,好象不曾被我扔進垃圾站。這種怪事我頭一次遇到。難道是那個男的派人監視我?趁我扔掉熟睡後,進我房間把石膏又拾回來了?
隻有這種解釋,總特麼不能石膏自己回來吧?再能動也不可能蹦這麼遠?
我租的是村裏的一處老式舊四樓。
下了樓離垃圾站還有一條道帶個轉彎,石膏自己認得路蹦回來?即使這樣,門是鎖著的。
所以隻有人為。
意識到這點,我氣的撥通電話。
“你特麼搞什麼飛機?你特麼賣了個石膏給我,我也就算了,不退了。尼瑪,你還能阻止我怎麼處理石膏嗎?”我霹靂啪啦亂吼一氣。
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幽幽的開口,“你的意識是懷疑我故意把王靈的石膏又送回你家的?”
“不然呢?難不成石膏自己會回來?”我氣急敗壞的低吼。
“哼哼。”那個男人冷笑一聲,“我沒扔,你有權利處理。但是我上次提醒過你,這石膏具有生命,要善待它。而且也不是你能輕易擺脫的。”
那男的說完就斷了線。
我頹然的一屁股靠進沙發,像堆無法思考的肉無助的看著那正對我咧嘴而笑的石膏。
王靈……你像幽靈一樣纏住我,到底為的是什麼?
這個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看到這具石膏像我有種眼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