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令我顫抖的迷惑使我從床上一下跳起來,來來回回迅速苦思冥想。
昨天我收到一隻大箱子,以為是娃娃,結果是這個石膏。但下午的時候我確實是連箱帶膏的放進了床底啊,我還伸腳頂了一把。
這石膏你好好養著吧,她有靈性。你要是把她退了,她還會找上你。我忽然想起那個劉宇的話。不由的打了個激靈。
如果隻是死的石膏像又怎麼可能會動?難道是我喝酒太多,產生了幻覺?
隻能有這種解釋,總不能遇到髒東西了吧?我一向是個無神論者。
我低頭朝這東西又看了一眼,屋內的光線昏暗。這個女石膏怎麼看怎麼瘮人。
鈴……
手機這會突兀的響起,把我嚇了好大一跳。
壓抑著恐懼,我接了電話。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怎麼樣?是不是發現它有什麼不同?”是劉宇這個該死的男人打來的,聲音陰冷。
不提還好,一提就火大。我怒吼,“你是不是認識我?非得這麼整我?半夜闖到我家,把特麼這玩意塞我被子裏,有意思?你還信我告你私闖民宅?”
“嗬嗬,我都說了,這石膏有靈性,它是有靈魂的。是它自己跑你床上的,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既然進了你家門,就是你的鬼妻。”
我整個楞住了,拿著電話以為自己聽錯了。
鬼妻?我的冷汗已經流濕了衣服。
“我、我特麼不要!”我感覺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不要是你自己的事,你我的交易已完成,不過我要提醒你,你要是強行不要,可會引起魂魄憤怒的。”
“憤怒管我什麼事?你特麼總不能要求我抱著一隻石膏像玩吧?別說玩了,就睡在一起,也特麼發毛啊。”
電話那端沉默了,十幾秒後男的忽然一副嚴肅的口吻,“這些死去的靈魂也是很可憐的。我再次提醒你,這不是普通的石膏,是具有生命的。”
我剛要說什麼又被他打斷,“好好善待它吧。你的鬼妻叫王靈。有時候,孤獨與恐懼比起來,孤獨更可怕。”
這會,男的掛了電話,手機裏傳來嘟嘟聲。
什麼玩意?居然掛電話。看來這男的是鐵了心的拒絕退貨了。
王靈?亡靈?光是名字就夠叫人不寒而栗了。
我慢慢的踱向床邊,壯膽看向那東西。
這石膏像做的很好,昨天沒怎麼仔細看。這女膏前凸後翹,模樣畫的也逼真,就是那雙眼睛好象會說話,嘴咧著,眼笑著,像一個勁嘲笑我的無力。
這會,我才發現石膏像上戴著的烏黑的頭發上粘著一張紙條。
我打開,上麵寫著:兩年前,王靈死於一場意外,她神秘失蹤了。
失蹤之前曾經去過一家夜總會。聽未那兒的一個服務生說,她當時喝了很多酒,一直處在混沌狀態。
王靈跌跌撞撞的跑進夜總會的吧台喝了很多酒,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緣故,她像個精神病者到處大喊大叫,夜總會的人都以為她是瘋子。最後被狼狽的趕了出來。
出了夜總會,王靈的腦袋不當家,路過一條幽深的巷子時,自此就不見蹤影。
過了一些天,她的屍體被發現在那條幽靜漆黑的巷子裏,還是個醉鬼發現的。當時被嚇了個半死,於是當即清醒後就報了警。
那時警察趕到時,屍體已經腐爛不堪,還是通過王靈手腕上的一顆胎記才認出她的身份。
案子一直沒破,後來有傳言她是被綁架糟蹋了又被殺害。
還有人說遇到了變態把她虐待至死。
更有人說不知道她之前遇到了什麼事,也許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選擇了自殺,隻是死的比較隱秘,所以一直沒人發現,導致屍體高度腐爛。
各種版本眾說紛紜……
看完後,我頭皮都要炸了,這太可怕。
這麼一說,這個叫王靈的女人應該多數死於冤屈。我可不想留這樣的東西在身邊,不人不鬼的。想想都心悸。
感覺到自己的不震驚,顫抖著拿出一支煙點燃。
猛的抽了兩口,抬頭瞅見床上的王靈居然對我笑的越發詭異。
“啊!”煙燙了手指,我再也扛不住的大叫一聲衝出門外,正好迎上我的一個文學合作夥伴:賈菲菲。
她目前是我唯一的合作寫文的筆友。可以說賈菲菲無論是能力和水平,在文學界都小有名氣。
今天她是來和我討論一部鬼文的卡點情節該如何入手的。
見我從沒有過的慌張,她嚇了一跳,吃驚的睨著我,“你,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