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遇(1 / 1)

除了正常的操練和當值,庭衛們很少看見夜庭衛長的身影,連著想巴結和結交他的庭衛們,也在他的院落碰了壁,時間長了。甚至都開始淡忘他大戰南洛的身影,日子又開始這樣的平淡無奇,不管多大的石頭,落入大海,激起多大的漣漪,當最初的波濤過後,依舊會回歸平靜。

深入簡出的生活,夜玉還是比較適應的。正常操練和當值之餘,便在小院裏自己練劍習武,也不過多與人交談,夜裏便坐在石凳上,擦拭自己的長劍,然後靜靜的看著月盤。

而此時,王城內流傳一個消息,王又要出巡,第五次出巡。這一次出巡也不是空穴來風,所有人都開始緊張的準備起來,小心翼翼,深怕差錯會處在自己身上。出巡禁軍的名單中,赫然有夜玉的名字。

出巡的禁軍一般都是王多年征戰的將士,對王是絕對的忠心不二,而鑒於他是秦人,也武藝超群,又因立功而晉了庭衛千夫長,故有此安排。他卻並不理會這些,他要的隻是這個結果,這是個機會。不久,出巡的隊伍便出發了,一路雲遊,不徐不緩,直發雲陽。而在九原路經豔陽山時,出巡隊伍右翼受到伏擊,雖然很快平息,卻引得王車駐足,遙指衝殺的中將士,一位中年,華服王冠,麵無表情,“敵陣中掠殺的那個將士叫什麼?”

“麵生的緊,皇上,請容老奴去查查。”這是王車邊的一個老者,隻是麵淨無須,短眉薄唇,頭戴淨觀,手提浮塵。而他的口中,這個中年赫然是秦王。當然,王車的簾巾已經拉起,不再理會他。

這隻是一個插曲,出巡隊伍依舊在前進,由奴隸民夫開道,遇壑掩,遇丘平,直至雲陽。當天晚上,王於行宮擺宴群臣。而當值的夜玉受到傳召,前往行宮宮殿,接受封賞。

這一次,他心動了,可是轉瞬又恢複了神態。跟著宮奴前往大殿。

這是第一次見到王,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個中年王者。當然他不能抬頭直麵王,直到王令其抬頭,他才看清了大殿。這是第二次看到她!

他傲居上座,威懾四方,她極盡舞姿,香巾漫動。歡歌豔舞,酒濃杯濁,完全沒有出巡路上,驚懼與張煌,君主盡興,足杯暢飲。夜玉卻小心翼翼,侍立殿前,看著她,也斜視著他。

當王賜酒割肉時,他知道,他又近了一步。於今日夜玉奮勇禦敵,得上口禦,拜為萬夫長,領禁軍庭衛副將軍。這對夜玉來說才是重要的,而後麵的賞賜卻滿不在乎。副將,也許在整個禁軍中不算大,卻足以讓自己再近前五步。其實,在秦的官製中,將軍這個銜可有可無,可是在禁軍中,也算是個高位,治下一營的庭衛。

賜座偏席末,左近廊道。於此正好可以一覽整個歌舞亭台,而他在群臣的口中也得知了她的名字,雲姬。看著她優美的的舞姿,飛旋的巾繡,於眾嬌中緩緩伸起的雙手,紗巾淺遮的玉顏,無不癡醉。有意無意的觀察,唯上與最前桌的國蔚大將軍蒙恬不惑。

心中暗驚,蒙家大將不目不視,大概是沙場慣來的警惕。而王卻也如此,便不知情由了。不動美色?一心求長生麼?宮奴的私傳是真的麼?

直到夜深,才宴罷而散。由於要當值,掠過前殿,在一處宮宇拐角被撞了一個滿懷。一陣暗香撲鼻,心知是一個宮女,本欲匆匆就走,不想左臂被一雙手環住。

“將軍救我!”聲音中透著急切與無助,原想就此離去的夜玉,在掃了她一眼之後,便住了腳步,看向追來的幾個宮奴。

“何故?”冷冷的對這幾個宮奴道。

“大…大人,內務府李常侍想請雲姬姑娘去一趟,您…。”宮奴膽怯的看著他,想繼續說,卻被冷冷的眼神嚇得咽了回去。

“宵禁後宮人不得隨意走動,你不知道麼?”他向前走了兩步,頓了一息,“你等速速回宮,明天我會向禁軍庭衛將軍回稟。”

“大…大人饒命,我等也隻是聽命行事。”領頭的宮奴急了,帶著幾人一起跪倒在地,他知道,這等是處罰隻有他這個小人物。

“還不快滾。”“諾!”驅走了幾人,看了這個歌姬,甩開一些小念,轉身欲走。

“謝謝將軍。”雲姬怯生生的道,見這個庭衛副將軍依舊沒有停留的意思,不由急了,遂趕上前跪倒在他麵前,“將軍容稟!”

抬起的腳步,終究還是定住了,低頭看著這個我見猶憐的可人。夜風吹動著她的髻發,一身素青的長宮衫,也是隨風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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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友友們洗洗睡吧,看書當緊,身體也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