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今天挺閑的嘛!”一到客棧門口,就看見那小六子吊著個腳,坐在門檻上,懶洋洋地睡大覺,這小子又在偷懶了,泠兒走近故意用力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大聲叫道。
“啊!掌櫃的,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偷懶!”那一聲大吼猛地把小六子嚇醒了,以為又是被掌櫃的抓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麵前站的是誰,捂著頭就大聲為自己找理由,這種場麵一天之內都要發生好幾次。
“哈哈哈哈!小六子,瞧你那點出息!”泠兒忍不住大聲笑道。
一仔細聽見是泠兒的聲音,小六子才放下保護腦袋的手,也不惱泠兒的嘲笑,反而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呼!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說完,還後怕地往裏麵探了一眼。
誰知,“小六子!給我滾進來!”掌櫃純正的男高音中氣十足,小六子立馬苦著臉與泠兒對視了一眼,泠兒吐了吐舌頭,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搭了把小六子的肩膀,沉重道:“神會保佑你的。”說完,腳一抹油溜了進去,見到掌櫃的時候,還幸災樂禍地地問了聲好,不過看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小六子慘嘍。
“嗷,輕點輕點,掌櫃的,嘿嘿,我剛就……”泠兒剛準備上樓,小六子鬼叫的聲音就傳來了,客人們也都鎮定的吃著各自的飯,喝著各自的茶,“阿咪陀佛”泠兒默念了句,就嘭嘭嘭跑上樓去準備會見老周了。
“吱——呀——”泠兒打開門複而又關上,隨手把帽子摘了去,青絲如絲綢解了束縛般滑落下來,以手作梳理了幾理,忽而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一把抓過泠兒剛摘的帽子,速度之快,幾乎連空氣都沒有驚動。
“司徒老大,下次來了出點聲,可好?”泠兒垮著臉無奈道,這司徒半夏每次要不就是不見人,要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嚇人。記得第一次她還在洗澡的時候,突然看到一人影,要不是他及時出聲,恐怕她那隻繡花鞋就飛出去了,難道古人也流行不走尋常路?
司徒半夏一根手指勾著帽子,隻見那廝土不拉唧地焉在那兒,嫌棄地看了一眼,轉頭看向泠兒,“這種東西你也戴?”明明買了那麼多新款衣物,還天天穿成這樣招搖過市,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很與眾不同。
“這種東西怎麼了?姑娘我就喜歡這風格。”泠兒自顧走到圓桌旁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對著司徒半夏挑了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司徒半夏斜身倚著門,環抱著胸,依舊一襲簡單白衫,卻仍能俊美到極致,隻靜靜地站在那兒,就如梵花開盡後的唯美。經過這些時日的接觸,對於泠兒的隨性也有了幾分了解,所以現在兩人的相處方式也就十分隨意和諧,這倒也合了司徒半夏的性子。
司徒半夏的勢力在大安王朝也是有涉及的,因此剛到這裏,那些負責的幾位堂主紛紛以為他是來巡視檢查的,連夜聚集了所有人手等待他準備報告各自的情況,他也就不得不去經手一些事情,所以才經常見不著人影,其實他每天都有回來過,但經常是他一回來泠兒要麼是出去了,要麼就是睡著了,也就自然而然地經常碰不到麵了。
不過,這幾日倒聽到了些有趣的消息,“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百花節嗎?”司徒半夏步子大而穩,走到泠兒旁把小黃帽扔給她,坐下提起大梁壺邊給自己倒茶邊淡淡說道。
“恩,記得,怎麼了?”泠兒抿了口茶,隨即好像記起什麼事,複而又說道:“哦對了,今天我聽說這大安王朝,曆年都會舉行個什麼百花娘子大賽,那是啥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