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大結局(1 / 3)

“蘇少,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兄弟人上麻煩嗎?這個女人要醒不過來了,我們都會沒命的。”梁四對著那滿臉鮮血,一拐一瘸的蘇正宇怒斥道。

“四哥,現在先不要說這些,我們趕緊上後山,樊漠野一定馬上到,我們先躲一下,爭取點時間。”蘇正宇低聲下氣的說。

梁四還想說什麼,但是他身邊的那個黃白臉色的男子開口了:“四哥,先不要追究這些,我們趕緊上山吧,帶著這個女人,他們不知道她快要死了,等我們拿了錢再趕緊跑,沒準還能險中求勝呢。”

梁四沉吟了一下,然後讓那呆呆怔怔看著青草的大興抱起青草,就帶著幾人出了門。

“四哥,這個女人……女人流……流了好多血,要不趕緊治就……就沒命了。”大興卻停下了步子開口了。

“治什麼治?”梁四怒斥道,但看著大興那一臉不滿的表情,又馬上用苦口婆心的說,“大興,我們要趕緊上山,不然到時候,不僅錢拿不到,還要被送去做大牢,再不就會沒命的,到時你弟弟妹妹該怎麼辦?”

梁四還是很忌憚大興的,因為大興孔武有力,打起架來剽悍無敵,人又實在,是他的得力助手。

“這……”大興再次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青草,然後無奈的低頭說,“好……好吧,我們……我們上山。”

一行人迅速的收拾了一下,將那些昏死過去的人都抬進屋子裏,然後奔後山而去了,小小的院子瞬間靜了下來。

工夫不大這個小院子的院門再次被人踢開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領著一幫黑衣人奔了進來,黑衣人進了院子之後,訓練有素的快速搜尋。

然後一個瘦長臉的男子走過來,恭敬有禮的對高大男子說:“先生,沒有找到太太,不過我們發現了昏過去的袁先生,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另外有幾個人也昏過去,應該是被袁先生打傷的。”

樊漠野聽完手下的話,劍眉再次緊緊地蹙了起來,這本在他意料之中,從他剛進院子他就知道了,不過他還是存在一絲著幻想,希望她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他已連著敢了一夜的路了,先是滿懷希冀的去了那個小村子,但是走到半路,小亮就通知他他們已經走了。

當時又接到嶽鳳嬌的電話,說小安然醒了,一直哭鬧著要媽媽,怎麼哄都不行,夏翰林無奈也抱著小安然痛哭。可一是因傷心過度,二是因老年心力衰竭並發症,夏翰林竟然人事不省,立刻被送去了醫院。

當下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火速的往回趕,青草現在不在,他必須擔起青草的責任,他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這一老一小,不管怎麼樣,他會幫她盡孝的。

可是這次他又隻是到了半路,袁浩心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他接到了青草的求解信號,她如今在後山的白塔莊。於是他再次急切的返回,又想著一個新的目的地行進了。

恐懼,渴望,思戀,憂傷,憤懣,已經把他折磨的士氣殆盡,他已經不再想報複那些綁走她的人了,隻要讓她回來,隻要讓她活著回來,他不僅不會殺了他們,還會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過安定的生活,他甚至決定放過蘇正宇,給他他所有的財產,讓他去逍遙。

隻要讓她平安的活著,怎麼都好,真的怎麼都好,他可以把手放在聖經上發誓,隻要她安好就行;隻要她安好,他不會再欺負她,和她吵架,也不會再強迫她,會做一個毫無怨言的老婆奴;

隻要她安然無恙,不要說是袁浩心一個人做她的情人,就是劉雪晨也來了,哪怕再加上那個什麼路醫生,他……他也認了。

可是她到底在哪呢?應該從這幾個人身上下手吧。

忽然院牆邊得一片紅白相映的顏色撞入他的眼簾,他一個箭步奔過去,顫抖的撿起那件東西,頓時覺得整顆心被巨大的疼痛而緊緊攫住。

那是她穿在身上的夾克衫,可是為什麼上麵有這麼多血,這是她的血吧,地上還有,她到地流了多少血,流這麼多血,她還安好嗎?她是不是已遭遇了不測?她到底怎麼了?到底在哪裏?

他感覺自己也想她一樣患了眩暈症,馬上就站不住了。但他的警覺性還在,忽然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躺在門口的那個腿骨和手骨被折斷的長發青年,偷偷地睜開眼睛後又趕緊閉上裝昏。

他頓時覺的自己所有的痛苦都有了宣泄的地方,他兩步跨過去,伸手揪住他的長發將他提起來,握緊拳頭一拳將他的鼻骨打碎,滿意的看著他哀嚎著睜開眼睛,大聲喊:“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樊漠野沒有理他,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他的脖子,陰惻惻的開口了:“那個女人在哪裏?”

“你先放了我,我才告訴你。”長發青年聽了他的話,眼睛飛快的轉了轉,語氣竟然強硬了幾分。

樊漠野聽了,竟然不怒反笑起來,大手也緩緩從他脖頸上移開,將他放下,語氣柔和的開口了:“我當然可以放了你,還可以給你很多錢,快告訴我!”

長發青年詫異樊漠野態度突然的轉變,愣怔著不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開口開口。

“快說呀,你要再不說,我怕我的下屬們一會兒就沒有耐性了。”樊漠野又開口了,語氣溫柔的誘哄著。

“可能在距這不遠的山上,錢拿來。”長發青年開口了,他覺得自己賺到了,他賣消息給這些人照樣有錢拿。

但轉瞬間他就後悔了,樊漠野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上,那穿著黑色明白皮鞋的腳狠狠踩向他的襠部,他淒慘的哀嚎著徹底的昏死過去。

樊漠野轉身連看都不看那可能已經喪命在他腳下的人,迅速的帶著那些眼睛都不眨的黑衣手下向村子後麵的山上去了。

陽光雖然很是晴好,但因為那呼嘯狂作的風,天氣讓人覺得有幾分淒厲。

樊漠野帶著下屬快速的,轉過一道道的彎,上山來。

在一片陡峭的崖石中他看到了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她此時正如一個布娃娃一樣,悄無聲息的躺在一塊崖石上,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但她身上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襟,和她身子底下被鮮血浸紅的岩石,還是重重地灼痛了他的眼睛。

他覺得他的心已跳出胸腔了,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的整顆心都顫抖了。他迅速的向前奔去,想憐惜的將她抱住。

“樊漠野,不需再往前走,不然我就讓人把她推下山崖去。”

樊漠野這才看到距離青草十幾步之遙的地方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滿臉血跡的蘇正宇,一個矮個子男人,而還有一個魁梧的大漢警戒地蹲在青草的身邊比劃著,兩人的身後是那深不見底的懸崖。

“蘇正宇,不要,你給我住手。”樊漠野看著魁梧大漢的手勢,隻覺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哈,樊漠野。”蘇正宇大笑著,“你也知道怕,你不是一向手段狠辣,策略高明嗎?”

“蘇正宇,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你,隻要你快把青草交給我讓我帶她去醫院,如再不治,她會沒命的。”樊漠野生平第一次這麼無奈,低聲下氣的乞求被人。

“哈哈。”蘇正宇狂笑起來,“你現在竟然在求我,你在求我,哈哈,當時你廢我的時候,我也這樣求你,可是你卻不為所動,想在你竟然在求我。”

看著青草身子底下那越流越多,觸目驚心的鮮血,樊漠野急的欲哭無淚,再次開口了:“蘇正宇,你要什麼條件,快講,隻求你馬上把青草交給我,不然若是她死了,我會把你的皮活活的扒下來,你信不信?”

“哈哈,你在威脅我,你快跪下求我吧,我興許會考慮放了她。”

“好好,為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跪下。”樊漠野竟然毫不猶豫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然後屈辱和無奈的淚水從他那狹長的眼角紛紛流下。

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看此種情景,立刻憤怒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就要衝過去,但卻被他一個手勢攔下。

那些人都是像郝亮一樣,受過他天大恩惠的人,看他如此,有幾個年輕重情的甚至也落下淚來。

梁四見了這一幕,不由得趕緊提醒蘇正宇道:“蘇少,見好就收吧,提條件吧。”

蘇正宇看了他一眼後開口道:“你先給我們準備一億的現款,交到我們手上,然後把你們的車子開過來,我們先帶著這個女人上車,等我們到了安全地帶再把她放下。”

“不行。”樊漠野馬上反對,“這一億的錢就是去大銀行取,還要提前打招呼,這些地方的小銀行根本辦不到,我的車子上有電腦,我可以為你過戶,還有你必須要馬上把青草交給我,她隨時會沒命的,求你了,我不會耍花招。”

一邊的梁四聽了這些,就要張口應了下來,但卻被蘇正宇攔住了,蘇正宇冷笑了一聲說:“不行,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嗎,你一向是背後耍手段,從不守信用,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專門為你量身準備的,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

聽了他的話,樊漠野滿腔滿腹都是恨,恨蘇正宇,更恨自己,恨自己做過的那些無情無義的事,更恨自己帶給她的災難。

他頹然地垂下頭,急切,無奈,怨恨。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怎麼做?難道要真的要和她陰陽相隔,那樣他又怎麼忍受得了?他將雙手緊緊地攥成拳,指甲紮進肉裏,頓時雙手鮮血淋漓。

正在此時,忽然在幾人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哥哥,你快放了青草姐姐,讓人帶她去醫院,不然她會死的。”

眾人回頭一看,卻隻見一個留寸頭的男子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很是明麗,披著一件男子的風衣,隻是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

“愛愛,你……你……怎麼來了。”一直防備的守在青草身邊的大興詫異的問。

“哥哥。”愛愛竟然也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叫道,“快不要再做錯事了,快放了青草姐姐吧,爹媽在天上看呢,老天爺在天上看呢,會遭報應的。”

大興看妹妹那樣,一下子軟了,伸手就要將青草抱下崖石。

但這是梁四卻開口了:“大興,難道你想要坐牢嗎?”大興不由得又猶豫了。

“哥哥,即使你做了牢,我也不會嫌棄你,但是如果你要害死了青草姐姐,我馬上就從這山上跳下去,反正我也……”說到這裏她不由的回頭看了郝亮一言,但郝亮的任何表情,依然是那千年不變的淡漠和冰冷。

“哥哥,我不再讀大學,大力也不再讀書,還不是因為體諒你這哥哥嗎,我們有手有腳,去做苦力,去打工,但是不掙這黑心錢。哥哥,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我死嗎?真的忍心到時你做的壞事報應在我和大力的身上,你還是那個爹媽死後,和我們相依為命的哥哥嗎?你還是那個……疼愛我們的……哥哥嗎?”愛愛說到後來,委屈,傷心,悲痛,她終於泣不成聲。

聽著那個美麗善良而又苦命的女子的訴說,在場的人不由都動容了,眼中不由得都閃過憐惜的光,而郝亮眼中的光芒憐惜中卻還帶著一抹複雜。

站在懸崖邊的大興終於不再猶豫,對著梁四說了一聲:“對……對不起。”然後俯身抱起青草就要向眾人走過來。

“你……”梁四被氣的手不出話來,但他卻很明白他阻擋不了,他沒法一下子跨過去阻止,他也擋不住大興。

但就要繞過岩石的大興卻不由步子一滯,眾人不由得都吃了一驚,卻隻見剛才見人們不在注意他,不知何時已偷偷跨到崖石邊的蘇正宇正一把抱住了大興,他準備把大興和青草一起推進那懸崖下。

大興趕緊錯身穩住腳步,而喪心病狂的蘇正宇卻由於用力過猛,一時力氣沒有著落,一下子頭朝下跌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崖底去了,頓時那空蕩蕩的山穀中回蕩起他淒厲的慘叫聲,久久不絕。

此時警車的鳴笛聲也呼嘯而至,樊漠野趕緊撲過去像珍寶一樣緊緊地抱過青草,對著手下大喊:“快打急救,快——”

梁四和大興等人也被那一身製服的警員戴上了鋥亮的手銬,大行卻沒有像梁四一樣垂頭喪氣,一直微笑著看著不遠處的愛愛,愛愛很想上前去囑咐他兩句。但樊漠野身邊的郝亮隻是向她淡淡地遞過來一個眼神,她就無奈的轉過身向他走過去了。

匆匆間,一個清晨又來臨了,流瀉的陽光如碎金一樣灑滿了香塘鎮醫院的病房。

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躺在一間整潔清新的病房裏,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坐在病床前,正焦急的地盯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