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挑眉,公玉青君連看都不看那男子一眼,繼續擦拭著他那落有灰塵的工具。
“說你是人渣都是在侮辱人渣,你根本就是小人中的小人,有能耐跟老子正麵交鋒,耍這種陰招算什麼醫仙。”
百裏冥川單手抓著那貴妃椅扶手,站起身來,澶黑色的眼眸中浸滿了怒意,惡狠狠的盯著著那白衣男人。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仙!醫仙之不過是外人對我的稱謂罷了。”
公玉青君整理好所有工具,便優雅的坐在琴桌上撫琴,優雅而又悲傷的琴音在這竹屋中緩緩蕩漾。
南宮舞魅上前去攙扶那個男人,抬眸看著那撫琴男子。
“我們住哪裏?”
沒想到還是著了公玉青君的道,既然她已經決定去參加那所謂的葬禮,沒必要在多說什麼。
“外麵。”
琴音中,公玉青君的聲音不冷不熱,一派優雅的撫琴。
“公玉青君,你個混蛋。”
百裏冥川徹底憤怒了,這人竟讓他們睡外麵?他百裏冥川何時受到過這樣的憋屈氣。
南宮舞魅皺眉,也不在出言,攙扶著百裏冥川便向竹屋外走去。
“有那個發怒的體力先養好身上的傷,想揍這個男人也得等身子骨好了。”
將那男人依靠在一排竹子上,南宮舞魅淡淡望向竹屋,那個潔淨如玉的男子本不是這樣,是什麼讓他染上了冰霜?
百裏冥川狠狠的瞪著眼前女人一眼,這還不都怪她,要不是她突然使用蝶舞閣的武功,他會遲鈍麼?
“女人,抱歉,連累你了。”
說到底還是他的大意,百裏冥川說完這話強硬的扭過頭去,麵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紅,看樣子是尷尬了。
他百裏冥川威武一世,還未跟誰人道歉過,特別是女人,她鳳舞魅算是第一個。
南宮舞魅依舊保持著轉頭的動作,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曾經的她對這小小的竹屋了若指掌,與那個男人把酒言歡相交甚好。
曾經他那般悉心的教她醫道,雖然隻學習了一點皮毛,卻也不是不無用處,至少她探測出自己懷有身孕,至少她知曉胎兒的血骨是最精純的,才會洗劑一身的經脈。
現在的他們明明距離很近卻又那般的遙遠,而他似乎什麼都變了,沒有了那最初的溫雅,整個人變得暴虐起來。
他的笑讓她覺得冷的發苦,他的琴音更是帶著濃濃的孤寂和悲傷。
“喂,女人,公玉青君就那麼好看麼?老子不是比他帥很多麼?不過是個批著幹淨衣裳的禽受,有什麼好看的。”
見她不搭理自己,百裏冥川渾身就冒火,一直手上前扳過她的腦袋,讓她正視他。
這女人是他媳婦,他不準她看別的男人。
南宮舞魅眉頭一挑,或許她想太多了,或許這才是原本的公玉青君。
“喂,女人,你看看老子,是不是比那公玉青君帥。”
百裏冥川搖晃的南宮舞魅的肩膀,讓她回神。
嘴角輕微一抽,南宮舞魅抬眸看向那麵色蒼白的黑衣男子,玉手撫摸著下巴,看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好像還真沒他帥,至少人家優雅。”
南宮舞魅很慎重的刺|激著眼前這男人,漆黑的小眼中帶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