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空點點星光映射著蔑兒乞部落,明月被暗月完全遮住,這是蔑兒乞的“暗月之日”,一個在蔑兒乞眼中值得慶祝的日子。原應該冷寂無聲的部落裏,燈火通明,整個部落沉寂在一片歡樂之中,醉醺醺的大漢在部落裏走來走去,隻有守夜軍才清醒一點。木材燒得劈啪作響,不時跳出點火星。一個黑衣人皺著眉走在營區內,一個大漢撲在他身上“兄弟,喝點不?今天難得那麼熱鬧啊。”,滿嘴的酒氣噴吐在黑衣人臉上,黑衣人鄒著眉頭滿臉厭惡的把大漢從自己身上推走,過度清醒的他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一個不起眼的小帳篷內,也是燈火通明,但是坐著的人卻異常清醒,與外麵那一片的混亂仿佛不是同一個世界。每人桌前也有著裝滿酒的酒杯,但是沒人去碰那酒杯,都在緊張的討論,甚至蓋過了外麵的歡呼聲。
沒人會留意這個在角落裏的帳篷,它的周圍一片黑暗,外人也僅僅把它當成是奴隸的住處,他們沒發覺的是這頂帳篷周圍的帳篷正好形成合圍之勢,似乎在包圍它也似乎在保護它。根本沒人靠近這頂帳篷,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小帳篷周圍卻是隱藏重兵,任何試圖靠近的人都會被就地格殺。
黑衣人拂袖拉開了簾子,帳篷內達罕在主座上,四周的將軍滿臉的緊張,搖曳的燭光照射在臉上是如此的陰森可怕。
“古先生來了。”坐在首位的達罕看到了黑衣人的到來,馬上起身下位歡迎,他眼裏表露出來的喜悅是無法掩飾的。
“嗯。”黑衣人隻是換以淡淡的一聲,回答了在自己身旁引路的達罕。
“沒想到,當年一別,古先生卻如時間未過一般,不見變化,還是那般淡然啊。”達罕一見麵就開始拍馬屁了,“這就是辰月的駐顏術嗎?如果不是要繼承王位,我也真想去學學啊。”
“人終究會老,隻是時光在我身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計劃已經開始了吧!”原本的一個問句在黑衣人嘴裏出來,卻成了肯定句。
“回稟大人,一切準備就緒,大軍隨時能出動,相信他們還在歡樂中根本沒有準備。”一個大將軍跪在地上,回答道,雙手抱拳,顯得異常的嚴肅。
“那麼就動手吧!”黑衣人依舊是那淡漠的語氣。
“是!”原本還在等待的將軍們鬆了口氣,領命出門,外麵的幾頂帳篷就隱藏著達罕的軍隊。
………………
蔑兒乞的主營內,成片的蠟燭,照亮了陰暗的主營。大臣們圍坐在一起,麵前的是酒和牛肉,一片的歡樂,不少大臣已經東倒西歪了,不過也沒人會介意,但是主君眼看似是迷糊的,但是間或發出的銳利的光芒還是顯得格外特殊。
在空地上,舞女起舞,翩翩的衣袖如同在天上的雲飄飄然,輕薄的褻衣難以遮擋舞女潔白的肌膚。
漸漸幾個大臣的眼神已經迷離,陶醉在這表麵的歌舞升平中,指著舞女中的幾個說著些什麼。
“大那顏沒來真是可惜了,他那麼喜歡玩樂的。”一個大臣小聲和隔壁人嘀咕著。大那顏就是達罕,自從爭王位失敗後,達罕就一心沉醉於玩樂之中,但是達旭知道達罕隻是在麻痹自己他隨時都會反咬一口。
………………
達罕的士兵此間已經集結完畢,黑暗中,不打一個火把,隻有男人們粗重的呼吸聲。“出發吧!今晚就能塵埃落定了。”達罕站在隊伍前,對領軍大將說到。
這一萬的士兵直奔主營而去,麵對他們的是沉醉在歡樂之中的毫無準備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