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的某一天,陳廣對著出租車司機笑著說道:“師傅,去虎江市最高檔的小區。您應該知道是哪吧?”
司機看著後麵坐著的兩個青年穿著一身名牌。隻是感覺兩人整體看上去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也許是兩人的衣服大小不合身吧。還是連連點了點頭,踩下了汽車油門。
待兩人下車離去後,司機帶著些嫉妒的語氣獨自低語著邊數著到現在賺到的車費:“投個好胎而已,裝得個人模狗樣的。十元的小費,裝得個什麼勁。。。。。。”
兩人在小區裏慢慢走著。逛了半天才掏出一把鑰匙進去了其中的一間公寓。
孫淼關上門後就迫不及待地從褲袋裏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我算是看透了。那些長得中庸的女人肯定都是別人的原配,要麼就是有背景的。那些個很漂亮的年輕女的肯定都是被包養在這的。”
“看來,你現在想得很清楚了。”陳廣有些開心地坐在客廳裏的真皮沙發上。“先說說你的情況吧,我對你也隻算是知道個七七八八,我想明天開始跟你一樣踏實。”
“我現在是快活一天是一天,事弄安定了,我也沒有什麼開不開的了。”孫淼愣了愣,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又原地直接坐在了地板上:“我得癌症了,正常的話還有兩年壽命左右吧。那教授讓我沒全身擴散前給他家人捐個腎,說什麼我跟他家人的腎是罕見的高質量匹配。完後,說手術後會幫我父母下葬。但我不信,因為有天晚上他丫頭在我房間的窗戶那打電話,以為我服藥了正深睡著。但那天你剛好給了我這個選擇,我躺在床上一直想著,也忘記了他們交待的該吃藥的時間。”
陳廣覺得自己好像這時候不合適坐在沙發上聽剛認沒多久的兄弟說這些事,也起身在孫淼的旁邊地板處坐了下來:“兄弟,繼續說吧。我在聽呢。”
“那丫頭也是我那房裏的主護。聽見她剛掛掉一個電話就好像突然又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孫淼扔掉煙頭,又接著掏出一根點上:“聽了這個電話之後,我知道了那藥裏有安定劑之類的成分,重要是我聽見了一個事實。事實是我要是做完手術了,我最多還能活過一個季節。而且,我父母的遺體依然會在殯儀館待著。”
“懂了。不是說你父母是因為你才出車禍的嗎?”
“是,但現在我不想再與那夥人糾纏了。沒必要了,是我先傷害了那夥人,隻是沒想到會讓我父母出了車禍。我快三十了,現在算是一無所有,還已知了自己的終點。沒有你我現在還會是躺在那張病床上被騙等死。”
“也因為你每次過年會給我送些年貨。雖然你可能隻是因為我們同學過,又住得不遠。當然,也知道你習慣了來找我一起吃個火鍋說說話,也可以說是讓我幫你發泄出負麵情緒。”
“就兩年了,不說這些費時間的話了。我沒什麼誌向,就想自由去浪蕩這最後這兩年。”
“有點自私。哈哈,行,陪你。”
“嗬嗬,我拿點紅酒去。好像有些紅酒癮了現在。”
還有半個小時到零點,兩人的公寓裏。
地板上多了七八個空的紅酒瓶,兩人都靠坐著沙發邊上。
“算是我們倆的一場造化吧,隻是我不能說,你剛好也能不問。”陳廣看了看手中的空酒瓶。“光喝紅酒好像不太醉人。我也跟你一起先浪蕩吧,嗬嗬。”
陳廣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用手撐著沙發邊緣繼續說道:“過些時候,我還要去做些自己要做的事,你也不用問。但是現在,我們可以一起開始玩樂揮霍了。兄弟!”
“什麼?”
“沒什麼,我家裏早也什麼人了,除了那棟爛尾樓,狗都沒有一條。嗯,我是說我們去試試夜店豔遇吧。”陳廣輕輕晃了晃頭。“我也快三十了,還沒怎麼碰過女人呢。”
“行啊!看來你都有了計劃,明天呢?”
“明天,明天養條狗去。我倆也總不能一個家人都沒有不是。”
“以後呢?”
“先玩著再看吧,總之有錢了愛怎麼來怎麼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