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以我之血滅之(大結局)(2 / 3)

溫行遠提劍就上,劍鋒直指月牙兒的門麵,對於月牙兒來說,溫行遠的武功就算過百年,在她這裏也僅僅是小兒科而已。沒有拔出任何武器,月牙兒凝氣在指尖,一柄用肉眼看不到的毀山開地的氣劍就成形了。

月牙兒靜靜等待,宛如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靜雅、婉約的守候即將到手的獵物,隻等溫行遠靠近,將他一舉殲獲。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袁紹永遠都是月牙兒的意外。月牙兒在等待,看到袁紹眼中就成了等死,對於他來說,月牙兒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死算是死,也要他先死在前麵。於是,在溫行遠的劍還未到自己身邊時,袁紹已經提劍衝了上去。

溫行遠的功夫對上袁紹那就是一招定江山,月牙兒暗罵一聲蠢貨,連忙要拽開袁紹。電光火石的一刻,袁紹的衝上前致使月牙兒和他的後背空門大開,埋伏在月牙兒院牆四周的人手,從他們大開的後背空門方向,投來數枚暗標。

月牙兒要是扯過袁紹等於將自己的後背和袁紹的後背都賣掉,那時兩人都over,可要是先顧兩人後背投來的暗標,就會讓袁紹受傷,甚至一劍致命。月牙兒左右衡量了一下,左手伸上前拽住袁紹的衣領,右手揮起,用衣袖擋住飛來的暗標。

兩廂顧及總有所疏忽,暗標被月牙兒接下,但是袁紹卻被溫行遠一劍穿過右胸,假如不是月牙兒拉他一把,偏移了他身形的位置,溫行遠的劍將穿透袁紹的心髒。

“添亂的東西,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麼,逞什麼能,邊上去!”說著,月牙兒封住袁紹幾道止血的大穴,一把將袁紹甩在了院牆的死角,讓他不受暗標所傷。

袁紹一直都知道月牙兒會武功,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月牙兒將他輕而易舉的踹進閑雅小築的水中,他就知道了。原本以為隻是女兒家防身所學,但他從未想過月牙兒的武功會如此之高,能一手接下鋪天蓋地的暗標後,再同時從溫行遠的劍下搶人。

溫行遠的武功可以說深到探不到底,以自己二十年的功力都探不到深淺,那說明什麼?而月牙兒似乎不在溫行遠之下。袁紹在昏迷之時不禁歎息,看來自己是多此一舉了,月牙兒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之事,既然她敢把溫行遠激怒,就說明她不怕溫行遠,畢竟她與溫行遠的‘交道’最深。

“嗬嗬,娘子,看來為夫是小看你了,能從我的手中搶走人,說明你的武功還不弱,那咱們夫妻兩個就來練練!”溫行遠笑不達眼的說完,再次向月牙兒襲來。

月牙兒冷笑一聲,與此等小兒做口舌之爭,豈不自貶身份。再次凝氣在指尖,並用罡氣護住自己的後背,不等溫行遠來到她跟前,先行一步出手,把凝成的氣勁,彈指打入溫行遠的左腿膝蓋處,動作之快,溫行遠毫無所查,隻是一個踉蹌,在被打傷的左膝蓋跪倒在地後,溫行遠才驚覺自己的膝蓋受傷。

這怎麼可能?溫行遠滿臉驚異,難以置信。以自己的武功天下怎會有敵手?誰人活過百年不死?而他擁有百年功力,怎能不獨步天下?那這是巧合麼?還是月牙兒和自己一樣都服食了武林至寶——花柰?

大意了,以月牙兒的財力區區一枚花柰算什麼?隻要她想,就能高價收集到。

好的很,月牙兒,溫行遠暗思,你可又讓我吃了一驚。既然如此他可就要好好的和這個小娘子過過招了,功力相等又如何?論經驗,自己戰場上那麼多年,如果叫一個黃毛丫頭比下去那就是真丟人。

溫行遠強忍左膝的疼痛,試圖站起來繼續開練。隻不過月牙兒不會再給溫行遠這個機會,再次凝氣在指,把一道氣彈打入溫行遠的右膝。如果剛才打出來的是一個血洞,那現在就完全打碎了溫行遠的膝蓋骨。

雙腿皆傷,溫行遠再是條漢子也得華麗麗的跪倒。溫行遠驚了,可是還沒有完,月牙兒對他嫵媚一笑:“乖兒子,現在知道錯也沒用了,老娘代表月亮消滅你們!”說完,月牙兒雙手凝氣,連續彈出數枚氣彈,將溫行遠身上的七處大穴都打出了血窟窿。估計地上血肉模糊的血人,現在除了苟延殘喘,是沒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溫行遠全身血糊糊的躺在地上難以置信發生的一切,月牙兒解決完溫行遠又朝四周牆頭埋伏的幫手出手,可憐那些人還未明白過來將軍怎麼突然變成那樣了?就全部被解決掉。

看到通風報信的老鼠都被解決掉,月牙兒閑庭信步的晃到溫行遠的身邊,蹲了下來,侮辱性的拍著他的臉。

“怎麼樣,沒有想到吧?自己籌謀了這麼多年,居然敗得如此快。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剛滿月時就擁有百年功力,一歲時擁有兩百年的功力,試問你怎麼會是我的對手?傻小子,不知道人外有人麼?”

溫行遠凝視著月牙兒,眼睛射出雷霆火焰,假如眼神能殺死人:“你騙人!”

騙人這檔子事,月牙兒沒少做,不過今天她還真心沒有騙。

“我還有幾個秘密,你想不想聽?”月牙兒今日好心的打算讓溫行遠瞑目。沒等溫行遠表態,月牙兒自行開口。

“你以為你買下薛普濟的花柰後又搶了別人的,我不知道?”說到薛普濟的名字時,溫行遠明顯的眼瞳一縮。

“那你想不想知道薛普濟的花柰是哪裏來的?”話說道這裏,溫行遠如果還沒有聽懂,那他就是一頭豬。

“是你,給他的?”溫行遠遲疑了一下說道。

“你當我傻,當然是我賣給他的,我賣給他多少錢,他就在原有基礎上加五成再賣給你們!”

“還有,你知道我的手下為什麼武功這麼高麼?因為我用花柰獎勵他們?我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花柰呢?因為我爺爺無風老道種了幾個山頭,要多少有多少!我賣給薛普濟的都是我咬完剩下的,那個就是我的中餐水果。”

短短幾句話,暴漏的信息夠溫行遠悔到腸子裏。無風老道那個老妖道,活到快二百歲還不死,誰人不知?原來月牙兒居然是他的徒弟,難怪武功如此之高;怪不得,月牙兒目空一切,原來後台這麼硬。而且她還有幾個山頭的武林至寶花柰,早知道如此他還傻逼兮兮的爭什麼,抱緊月牙兒的大腿不就夠了麼。

“後悔了是麼?”看到溫行遠懊惱的樣子,月牙兒再度刺激他。

“溫行遠,你的算盤打得真響,你以為獲取那個玉佩兵符,林家軍就能聽你的命令?其實他們早就認主了,不然這次也不會不和我爹殷王爺一起上戰場,他們現在隻認我這張臉,不認別的。”看到溫行遠眉頭一皺,月牙兒再接再厲。

“我有糧,我有人,我還更有錢,你知道開遍全國的響當當商業街麼?那也是我的,我還真是富可敵國。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書院,專門培訓人才,這次絆住大金等五國腳步的人就是他們。一萬多人,各個都是將帥之才,溫行遠你羨慕麼?要不是我不想他們過早的暴漏,而提前把他們撤下,你以為憑你們能拿下大圓?笑話!”月牙兒眼睛一瞪,隨之又變換成一臉天真的樣子。

“哎呀,我怎麼有這麼多的秘密,真是的,這樣看來我在大圓各地還秘密存軍二十萬,都不算什麼了!溫行遠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幼不幼稚?”

幼稚,這是溫行遠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無奈的閉上眼睛後,暗歎自己的有眼無珠。月牙兒你藏得太深了,你的底蘊太厚了。隻要你想,天下就在你手中,自己居然癡心妄想。是自己謀劃的不夠人瞧,還是命運使然,讓這個女魔頭專門跑來尅著自己。想來還是老皇帝的命好,一開始就把這個小妖女供起來,不然,他的江山恐怕早就改名換姓了。

“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不過大圓江山已破,你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麼?”溫行遠挑釁的看著月牙兒。

貓兒玩夠了她的老鼠,也就沒有多餘的話,月牙兒隻輕輕啟唇念出一個“有”字,就一道氣勁,爆開溫行遠的心髒,結束了他的性命。

沒有一絲停留,月牙兒轉身跑到袁紹身邊,查看他的傷勢。因為他流出的血液明顯的過多,即便自己點了他幾處大穴,幫助他止血,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這短短的時間,從袁紹的身體裏流出的血已經在他身下彙集成一條小溪。

不看不知道,一看月牙兒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我勒個去!原來袁紹的心髒異於常人長偏了位置,別人在左側,他在右側,自己這一拉,剛好把袁紹的心髒正對著溫行遠的劍被刺下,現在袁紹隻剩下半口氣。這特麼叫什麼事!

袁紹呀袁紹,為什麼你一出現就要給我添堵?明明每次都是你多此一舉,但到了後來都成我欠你的,為什麼?月牙兒此時心中不知是酸、是澀、是疼、還是憐,真是百味陳雜。

老皇帝已經去了,他將傳承大圓王朝的期望交到了兒子的手中,然後又把兒子交到自己手中,滿心期盼當時他在自己手中埋下林家軍的線能救自己兒子,大圓未來的國君。

可以說大圓的統治是人道的、也是仁道的,百姓們的生活一直都安居樂業,算是穩定的。沒有高額的賦稅,沒有不仁道的統治,曆經幾百年,代代帝王勵精圖治,這真是難得一見。現在時局動蕩成這樣,就算自己平亂了天下,趕出外侵,又上哪裏找一個讓民心穩定的君王來?

很顯然袁紹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他現在被自己弄巧成拙,折騰成這個鬼樣子。放眼天下,如今能救袁紹的也就是自己和西域雪山上那幾個老鬼。可不論是誰,救袁紹都意味著,耗盡自己心脈的本源力量修複袁紹破損的心髒,其結果都是一命換一命。

罷了!自己不過一遊魂,若不是得到上天的垂憐,怎能寄活於異世,還讓自己認識了那麼多愛自己的人。此生即以這樣,也命該如此,就讓自己這條命換的袁紹的存活和天下黎民蒼生的和樂吧!袁紹,命中注定,我就是為你而生,也將為你而死!

“袁紹,你等我!先讓我為你剿滅這亂世賊寇,再來救你脫離黃泉惡鬼的襲擾。”

這樣說著,月牙兒伸手入懷,掏出一枚花柰製成的藥丸,放入袁紹口中,並用唇齒將藥送入袁紹的咽喉下。袁紹對於月牙兒的感知是潛意識都有的認知,隻要是月牙兒唇齒送入的東西,他一概來者不拒。

有了花柰算是吊住了袁紹的小命,月牙兒再用獨門的點穴手法的功力打入袁紹體內一道寒氣,迫使寒氣阻住心髒破損處血液的繼續流出。一切做完,月牙兒把袁紹抱起放入自己房內的床榻上,然後凝視他許久,起身走出房門。

月牙兒來到院子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撿起溫行遠的寶劍,一劍斬下他的頭顱,之後一手提著溫行遠的腦袋,一手拎著他的寶劍,順著通往將軍府大門的小路往外走。

果不其然,將軍府大門口處,春夏秋冬和趙小花兒、趙小草兒、李虎等人,被溫行遠招來的一大批高手團團圍住,纏鬥在一起。雖然不至於被宰了,但是也各有受傷,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