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飛,聽波哥的吧!要不我們還能怎麼做?我們救不了他的命,你也知道法律啊!”這是在求我,深圳,那晚風雨交加,台風還在肆意,我最後端起酒杯同飲下去,整個公安局的大樓死寂一般的安靜,所有的人都安全撤離,當波哥在那個保證書上簽上大名的時候,一切都恢複以前的樣子,十三個好兄弟,圍在一張大圓桌上吃火鍋,喝酒,吹牛聊天:
“哈哈,我來數數咱們這是多少人呀!”
“不數啦,咱們是一個班裏一個,總共十二個班,十二個人呀!”
“不對,旺哥和付飛是一個班裏的,十三個!”
“哎呀!差點忘啦!哈哈!”
“十三個好呀!我在一班,我是老大,你們以後都跟著我混!哈哈!”
“嗯,我在六班,我就是老六,你們以後叫我小六子,哈哈!”我寧願不想長大,寧願這一切可以從來,可是怎麼也回不到過去,雨水打濕了我的眼睛,波哥像一座大山巍峨的站在門口的大廳前,一個孤獨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他一直沒有抬頭直直的朝我們走來,到了台階前他才抬起頭,波哥突然拔槍,指著他說:
“六子,你想幹什麼?你他娘的瘋了嗎?懷裏是啥?”當時雨水淋濕了六子的臉龐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我看到波哥拿著槍指著他,六子說:
“炸彈,我要炸了公安局,操!我要回家,回家!他們不讓我回家,我就炸掉它,誰也別攔著!”說完他從身上拔出一把槍,指著波哥,當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身上這把槍要不要拔?當時很難選擇,波哥很生氣的說:
“操,我和十三,這麼多年,不是也找你嗎?你他娘的不走正道怨誰,早他娘的知道,你混成****,本事大了,我跟十三當初就不該找你,操!你知道俺們在家裏經常受你娘的罵嗎?你小子惹的禍卻不敢自己回去承認。”六子當時就嗚嗚的哭了,他越哭,我心裏就越難受,然後我走在台階想看清他懷裏有沒有炸彈,以為這炸彈隻有在電視裏和電影裏有,現實中還真的沒有見過,所以我怕六子身上的沒有炸彈,而波哥誤傷他,所以我走下台階說:
“六子,放下槍,跟我們回家吧!波哥為了你,都提前退役了。”誰知還沒有走到麵前,這小子突然把槍指向我,說:
“別過來,十三,我身上隻有炸彈,你現在做了警察,哥們我為你感到驕傲,可是我是匪,你是警,警匪永遠不是家,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相信你,你讓你媳婦去香港找我就是一個陷阱吧!要不是波哥,我不會來深圳。”這小子就這麼突然把我拉下水了,我氣的大聲說:
“操,你知道我們這次任務就是抓你們這些毒販,你在知道我為什麼當警察嗎?就是為了找你回家。誰他娘的知道你就是販毒的呀!”六子突然大笑了一聲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走吧!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也是死,記得照顧俺爹跟俺娘,走吧!走啊!”然後他的槍一直指著我的頭,我就這麼被他指著,波哥說:
“是嗎?要我們走,走也得帶上你!”六子突然轉過槍口指著波哥說:
“帶我走,怎麼走?你身後那些人願意嗎?他們放我走嗎?”然後我看到他的那隻一直沒有拿出來的左手動了一下,我怕,他會引爆炸彈,突然我拔槍出來,指著他說:
“六子,把炸彈放下,咱們好好談談。”六子罵了一句娘說:
“操,我說啥,警和匪永遠不是一家吧!這麼快就露餡了吧!既然你這麼快承認,那我先送你一程!”突然他把槍口指向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槍響以後,看到的畫麵,就像那天早上做的夢一樣,天真無邪的微笑,一直掛在他臉上,這麼近的距離,看的最真,也記得最牢。
六子倒下的時候,我還是不敢相信波哥能開那一槍,更不敢相信六子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天槍聲以後,全副武裝的武警從四麵八方衝進來把我和波哥按倒,我看到六子緊緊抱著的不是炸彈,而是用塑料袋包著的幾本厚厚的書,當時我突然大叫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