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粉娘子笑嘻嘻的說道,“這個事,是跟你媳婦的生死有關的。”
“怎麼說?”江寒夜這下徹底激動了,他麵色赤紅,看著粉娘子急急地問道。
“那你要不要學我的紅粉神功呢?”粉娘子笑嘻嘻的問道。
“我學!”江寒夜咬牙點頭道,“我一定學。可是小玉到底怎麼了?是什麼事?”
“我若告訴你,小玉是有法子複活的,你信不信?”粉娘子盯著江寒夜的眼睛,收起笑容問道。
“真的麼?”江寒夜激動不已,他的心髒被那種興奮,那種驚喜不停的如潮水一般衝擊著,“粉娘,你說的是真的麼?”
江寒夜一直管粉娘子叫粉娘,他認為粉娘子既然是個長輩,他自然也就要以晚輩的身份來稱呼她,可是他又不知該如何去叫,於是索性把粉娘子的那個子字去掉,直接叫她粉娘了。
“你看你,怎麼說話呢,我還會騙你一個娃娃不成?”粉娘子拉下臉來,“你可是紅口白牙,答應了學我的紅粉神功了啊,若是敢反悔,仔細老娘把你的××給揪掉!”
江寒夜臉上一紅,這粉娘子還真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不過就算她不來威脅,江寒夜也不會食言的。他點頭說道:“隻要能救回小玉一命,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還差不多!”粉娘子離開桌邊,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嘴裏說道,“那麼我就要教你這紅粉神功了,先把口訣告訴你,然後你自己去練心法,其實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很難的,等你練成這紅粉神功,估計也就恢複了真氣了。”
“不知這神功要練多少時間?”江寒夜問道。
“少說也得七八年吧,這還得是極有資質的人才能做得到的。”粉娘子說道。
“什麼?要這麼久?”江寒夜一愣,“可是我隻有……”他本來想說他隻能活到十五歲,但是一想這件事似乎與粉娘子又沒什麼關聯,於是話到嘴邊便又咽下。
“隻有什麼?”粉娘子把鳳眼一瞪,“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要耍心眼,答應過我的事就一定得做到,不然休想讓我告訴你究竟該怎麼救活小玉!”
“放心吧!”江寒夜點頭道,就算不為自己,單單是為了小玉,他也會努力去修煉的。
“好了,下麵是口訣,你記住了。”粉娘子緩緩踱步,然後說道,“不開天之天,而開人之天。開天者德生,開人者賊生。不厭其人,不忽其天,則幾乎以為真!”
江寒夜默默的誦念著這口訣,心中暗道:“所有的神功心法,口訣都極其簡單,這紅粉神功竟也是如此,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些字,內裏所包含的意義之深遠,遠非我所能企及的,否則我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而小玉也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唉!”
“喂喂!”粉娘子見江寒夜怔怔的模樣,心知他的心思肯定又不在自己這裏了,便拿手指敲打著他的額頭。這粉娘子個頭纖細高挑,江寒夜雖然隻有十四歲,然而身形已經逼近成人,那粉娘子的個頭雖然不及江寒夜,卻也不比他矮多少。
“啊,粉娘。”江寒夜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看著粉娘子說道,“口訣我都已記住了。”
“那就好,要日夜修煉,勤加練習。”粉娘子說道,“千萬不要偷懶,別以為我們血魔神教的人那些修為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其實我們哪,比你們所謂的名門正道要刻苦的多,這些事兒,你以後自會知道的。”
江寒夜沉默不語。雖然他對那個曾經的師父姬尚軒已經感到深惡痛絕,但是對於三大派,他心裏還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在擒拿窮奇的時候死在當場的那位悟法大師,比之悟顛,悟法才是真正的神僧。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琢磨去吧!”粉娘子又扭著腰肢邁著碎步子,哼著小曲離開了,看樣子,令江寒夜可以學她的功法,她是心情大好啊。
江寒夜目送粉娘子離開,他緩緩的在屋內踱步,心頭默念著粉娘子教給他的功法口訣,單從字麵去理解,這所謂的紅粉神功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並不是像他想的那麼變態。隻是江寒夜一邊努力去思索著,想著想著,忽然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心中暗道:“不對啊!”
不開天之天,而開人之天。開天者德生,開人者賊生。這所說的,不正是逆天而行麼?想到這裏,江寒夜便心頭一凜,那眉頭是越皺越高了。
“咯咯!”村子裏,一群小子丫頭圍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裙,肩披一頭如雲長發的少女,那頭發不是黑色,竟然也都是月白色的。那少女手提著一張彎拱,肩頭背著一隻精致漂亮的箭壺,另一隻手裏拎著一個竹籃子,這少女,正是闞蒼月。
“月姐姐,是這個嗎?”一個七八歲,光著腳的小男孩手裏舉著一把野草向闞蒼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