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和岑若秋兩個,已經是相依為命同命相連的人了,他可不希望她出事。
岑若秋沒有睡著,她幾乎是從頭到尾都在盯著江寒夜,一直到他醒來。不過岑若秋也從頭到尾一言未發,眼神中盡是冷漠和探究。
“你還好嗎?”江寒夜間岑若秋不搭腔,心中有幾分詫異,不過他還是繼續問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該怎麼做才能救的了你?”
岑若秋冷冷的看著江寒夜,終於開口了:“我沒事。”
“呼!”江寒夜聽她說話了,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嗬嗬,嚇死我了,我擔心的要死……”他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他們不是還有個勁敵麼,現在那人呢?
岑若秋看江寒夜東張西望的樣子,知道他在找血蝠王,便開口道:“你在找血蝠王?”
“對對,他去哪裏了?”江寒夜忙壓低聲音說道,他又抬起頭來看看黝黑深邃的洞口,口中有幾分不安的說道:“我們必須得從這裏逃出去,早點找到師兄他們,聯手才能將之製服,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樣?”岑若秋問道。
岑若秋有點奇怪,江寒夜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岑若秋盯著江寒夜反問,“你身上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江寒夜身上當然有東西,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摸梵天尺,但是又停住了,因為他想起洛日和桃伯警告過他的話,便說道:“為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血蝠王去哪裏了嗎?”岑若秋反問道。
江寒夜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死了。”岑若秋說道。
“什麼?”江寒夜驚駭,心裏不由自主的想道:“不會是又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吧?”
“他已經灰飛煙滅,再也不複存在了。”岑若秋又道,“你知道是誰殺死的嗎?”
江寒夜遲疑著,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呢?”岑若秋的聲音也漸漸從冰冷,變到茫然和無奈。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江寒夜沉默良久之後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對望著,許久都沒有說話。期間江寒夜曾試圖從牆壁間爬出去,可是他雖然身子輕盈敏捷,卻依舊沒有達到那種一躍幾十丈的地步,由於停留在後天三層境界,因此他還不能馭物飛行。
“算了,你跳不出去的,先想辦法把我的經絡打通吧。”岑若秋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江寒夜撓了撓頭皮,為難道:“抱歉,我隻學過憂風劍法和愁雨劍法,沒有學過那種打通經絡穴道的心訣。”
“唉!”岑若秋歎了口氣,“現在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我們等師兄師姐們來,要麼就試試看你幫我打通經絡,否則便隻能一直困在這裏了。”
“那麼……”江寒夜又撓撓頭皮,“你說怎麼辦呢?”
“我教你吧,你來幫我打通經絡。”岑若秋沉吟道。
“好吧。”江寒夜站在那裏,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感覺。
“麻煩江師兄過來一下吧。”岑若秋道,“你必須要靠近我,才能做到這些。”
“哦!”江寒夜哦了一聲,向岑若秋走近幾步。
“方才那老魔物是用真氣封住了我的真氣流動,阻塞了的我經脈運行,使得我血路不通,手腳無法動彈。”岑若秋向江寒夜解釋道,“現在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催動真氣,替我打通經脈,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令我能夠動彈了。”
“好的。”江寒夜竟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有汗珠沁出,居然是緊張的,有什麼好緊張的呢?江寒夜心裏想道。
岑若秋簡單的告訴了他一些必須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又將法門告知他,然後說道:“不要緊張,慢慢來。”
其實岑若秋也早已發現,適才殺死血蝠王的那個江寒夜,與眼前這個憨厚拘謹的少年似乎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心神,或許連他本人都不知情,隻是萬劍山莊乃山靈水秀之處,又是正道之尊,他怎麼會被那種邪惡的東西給纏上呢?”岑若秋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道。
然而這世上萬事萬物,無不蘊含各自的道理,若是一個人能夠參透這些道理,隻怕也早已飛升成仙。岑若秋雖然靈性十足,聰明過人,但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尋常人而已,那些道理又怎是她一時能夠參透的呢?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她便不再想那些事情了。
江寒夜依言把岑若秋扶著盤膝坐起,自己則依葫蘆畫瓢也盤膝坐在她背後,如同打坐入定一般,雙掌伏在膝蓋上,暗暗催動真氣,當真氣遊走全身後,他將掌心覆蓋住岑若秋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