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必要擔心。 . .”趙耀國嗬嗬一笑,道,“就算軍情局獲取的情報可信,而且所有結點都按時達成,扶桑也要五年之後才能擁有第一批能夠實戰部署的F-a,也未必會用F-5a優先替換部署在琉球的F-15J。五年之後,我們肯定擁有足夠多的J-,也能想出應對之策。”
“元得沒錯,雖然扶桑構成的威脅很嚴重,但是不算迫切。”這個時候,段峰嶺開口了。“就算極右翼團體掌權,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年之內讓扶桑走上軍國主義的道路。隻是改變民眾的觀點,就需要足夠多的時間,也許要經曆幾代人,也就是幾十年,扶桑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威脅。”
趙耀國的眉頭皺了起來,朝段峰嶺看了過去。
“別忘了,在戰後幾十年裏,扶桑一直在享受和平紅利,甚至可以是和平時期的最大得益者。長達數十年的和平,以及相對穩定的周邊形勢,讓扶桑迅走出戰敗的陰影,重回達國家行列,還一度成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之一。這種持續了幾十年的局麵不可能在朝夕間改變,隻是依靠巨大的慣性就足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隻是局部衝突,我們肯定能輕鬆應對。至於跟扶桑爆大規模全麵戰爭,在近期之內,至少是在我們能夠預見到的未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段峰嶺的分析合情合理,即便是趙耀國都無法反駁。
李佑廷暗自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繼續下去了。
他不是沒做準備,而是段峰嶺再次改變立場,讓趙耀國孤掌難鳴,而他不過是提供情報的軍情局長。
“確實如此。”
6軍總司令郭戰烈開口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郭戰烈不止是6軍總司令,還是現在的總參謀長,而且是四位軍種總司令中分量最重的一個。別忘了,在趙耀國改組軍方總部,單獨設立軍兵種司令部之前,總參謀部就是6軍司令部,6軍總司令不但是總參謀長,還是事實上的軍方統帥,而元隻是名義上的最高軍事長。
“扶桑確實不足為慮,鬧得再厲害,也不過是跳梁醜。退一萬步講,哪怕我們采取隱忍克製的態度,不跟扶桑斤斤計較,難不成還會讓曆史重演?東海的那點紛爭,不過是一塊皮癬,癢的時候撓撓,不癢的時候誰會在乎?既然扶桑不是問題,南海周邊那幾個國,以及當初被我們狠揍一頓的南亞白象全都不是問題。”郭戰烈目光如刃,從與會眾人身上逐一掃過。“如果連對手都沒搞清楚,談戰略、談戰術有什麼意義?我們隻有一個對手,也隻有這一個對手!”
“郭老得沒錯,不管是東海、還是南海,我們遇到的所有麻煩,其實都是花旗用來遏製我們的手段。”郭戰烈的重磅言,等於給了趙耀國全力支持。“既然隻是遏製,那就是有限的,也沒對我們構成致命威脅。換個角度來看,花旗利用這些麻煩來遏製我們,其實也是在為自己完成戰略調整爭取時間。如同我們把花旗當成戰略對手一樣,花旗同樣把我們當成對手,而且是唯一能夠將其拽下王座的對手。隻要我們在展道路上走下去,遲早會跟花旗直接較量。可惜的是,如同現在處處為我們製造麻煩一樣,花旗絕對不會等我們變得足夠強大的時候才站到前台,必然會在我們具備足夠的實力前起挑戰,我們也不能指望花旗會坐看我們展壯大。”
黎文強等人的神色明顯黯淡了下來,因為他們同樣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我們無法想像與花旗直接對抗的後果,但是可以肯定,對抗方式絕對不是一般的衝突,甚至不是我們現在所認識的戰爭,必然是更高層麵的對抗。也許不是戰爭,不過肯定極為慘烈。事實上,這樣的對抗已經開始了。”趙耀國稍微停頓了一下,等到其他人朝他看來的時候,才道,“花旗堅持在高麗部署haad,甚至為此幹涉高麗政局,表麵上是為了協助高麗應對北麵的導彈威脅,實際上是為了壓縮我們的戰略空間,或者為了削弱我們的戰略反擊能力。我們能和平穩定的展數十年,基本上實現工業化,不是因為我們有十多億人口,不是因為我國幅員遼闊,更不是因為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年的悠久曆史,而是因為我們擁有能讓任何侵略者付出慘痛代價的戰略反擊能力。這也是我們一直秉承的安全戰略,即用有限的核威脅遏製與消除可能出現的軍事威脅。也正是可靠的戰略反擊能力,讓我們獲得了數十年的和平。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們的戰略反擊能力成了擺設,和平穩定的局麵還能存在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