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慣了武器的人,如果沒有點東西傍身,便會十分沒有安全感,我自不例外,想要殺人,現在,全身上下我能翻出二十種暗器來,有二十種方法讓對方就此無聲無息死去,這不能怪我。
忍不住用現代語低咒一聲。
“娻適才說何?”總算慢慢適應黑暗,便見皋全身上下裹成那樣摟著我道。
沒有回他,扭扭身子冷聲命令,“放手!”
“娻,好不容易見著你….”對方不滿低咕,悻悻鬆手。
嗬,這什麼跟什麼?
“你就是裌口中的小阿父?”見著這神態語氣完全相異的皋,果然我想的是對的。
“自然。”
“宋皋安在?”
對方一愣,不自然答我,“自然在宋。”
冷笑一下,伸手迅速扯掉那看著礙眼的裘帽,他卻是十分機靈,伸手捂臉。
我又一笑,伸手扯掉窗帛。
“別!”對方害怕道了這句,然後縮進牆角。
“起來!”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如此躲躲藏藏。
“不。”
“起來!”
“不!”
叫了幾聲,我不耐煩,一把襲上他的腰肉,對方自然鬆開捂臉的手去摸腰,見著那麵龐,我愣住…
怎麼會這樣… 他確實是宋皋,隻是不知何時,左臉眼角處多了一塊玉環大小的鳳形紅紋,栩栩如生的。也因此本十分清冷的長像,因著這塊胎記,倒顯出些妖媚來…
“你是宋皋?”
對方或許覺得既然都看到了,也沒什麼好躲藏的了,變得十分大方起來,從角落裏起來,大搖大擺坐到茵席上,斜眼看我,“正是!”
又撇撇嘴,有些意興珊闌道,“無趣!”
冷眼看他,“你在捉弄我?”
瞧我一眼,宋皋沒有回答。認真打量眼前之人,這是第一次見到另一麵的宋皋,雖然一直隱有猜測,但真正見著了,乃免不了震驚。
我有些開始理解宋候的想法了,為何偏偏選中我,如若是其她女子,此刻看見這樣的宋皋怕是己經暈倒。
這麼多年來,蛾死後他未再娶,難道這就是內情?還是…
甩甩頭,太多未知了,如此一翻胡亂猜測也無頭緒。
門外,裌的聲音響起,“阿母!”
見宋皋將簾子扯上戴妥裘帽,我方道進來。
見著裌小小的身子從門口挪進來,我才想起,兄酋道他不願媵者,又是為何?
抱起剛走進來的小家夥,臉色緩了不少,我問,“裌,為何不需媵者姪娣?”
裌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低低道了句,“庶母壞!”
庶母壞!?再問原因,裌便什麼也不肯說了。
疑惑望向隻剩眼睛的宋皋。
“勿看皋,皋亦不知。”
“別國可有媵者?”
皋嗬嗬低沉一笑,“自是有的,父親不會為了我放棄修好幾國的機會,魯國有你嫁往宋便行了,其它良國,一番好意,他自推托不了,隻得全部接受。”
抱裌的手緊了緊,與辟同嫁陳磊不同的是,這次與我一道的,是別國的女子,由此我可以看到我美好的宅鬥前程了,那些人同我一樣代表母國利益前來修好宋。身為正夫人的我,就算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
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像阿母與正夫人般,即使表麵相處再和諧,但分別來自不同國家那些暗地裏的較量也必不可少。
…宋候,你還真求了個好媳婦啊!
不過,往宋一路都十分順利,除了發生過一件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