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蓼藍去換衣服廉戾和阮有沚就桌坐下,桌子不大,剛好能容下兩個人,主坐十分氣派可以容得下兩個人躺坐著,像是一個小號的床鋪,廉戾一坐下那些本來散落著的女子都擁在他的身旁,而且一個個都姿態非凡,一看就是久經調教的。
不過在這個世道上,有力量的人就擁有一切,金錢、權力、女人甚至連朋友都能買來。
阮有沚道:“廉兄生活真是風流。”
廉戾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雖如此,但知心的人著實太少。”
阮有沚像是看透了廉戾的心思,廉戾的武功雖高心思縝密,但對於自己心中的感情卻是著實難以隱藏的。
因為有些人雖然聰明也很強大,但是正是因為這種聰明使他自己過於驕傲,總是想將自己認為好的想法說出,這方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若是說出或表露出來那便是在蠢不過了,正如人所說大智若愚一般。
不過這都是本土聰明人士飽讀詩書的人悟到的道理,但是廉戾從小遠離中土在蜀地生活隻是練武習謀所以人雖聰明但卻從來不懂得隱藏心思,這恐怕也算是一種好事,但對於這種時代太表麵的人總是活不長的。
阮有沚道:“廉兄可是再愁眾多美女之中卻沒有知己之人?”
廉戾一拍旁邊座椅的扶手說道:“是了!”這一拍雖沒用多大力氣但著實可以使椅子顫抖。隻聽得一聲“啪”的一聲響連他懷中的少女都不禁哼了一聲,身體也不住顫抖,連旁邊的一群侍女都嚇得不敢出聲。
繆藍看了看這些少女臉色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屑、悲憤、氣惱、可憐,心裏像是翻了調味料一樣難以說出滋味,心裏也不住的問自己雖然男尊女卑但這些女子就真的連貞潔都不要了嗎?不過她又想了想妓院裏那些女人,比起那些一個人侍奉多個男人的,像這些為了自保而投靠一個男人的倒也無可厚非,她甚至又在想要是自己沒有認識阮有沚到了在這江湖中也呆不下去了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向他們一樣?她猛然甩了甩頭想到自己的想法真是危險。
阮有沚有道:“可是那叫蓼藍的姑娘?”
廉戾一晃神,像是很驚訝一般,對於猜這種心思阮有沚毫不費力,但對於廉戾來說倒是難以理解,所以自然驚訝。
阮有沚一直對“蓼藍”這個名字充滿了好奇,不但因為“蓼藍”和“繆藍”一個“liao”一個“miao”而且字形相近,所以阮有沚非常好奇,而且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個內功如此高強的女子,而且她的冷像是真正的“寒毒”的冷,但比起廉戾還差那麼一點狠,一種獨特的梟雄般的狠。而且好像“蓼”姓很少並且不像是一個姓氏,而且“蓼藍”還是一種中原多生的草藥,阮有沚也不知道廉戾去采這種草藥幹什麼。
廉戾道:“說了你可能也會驚訝,那是一****在去采摘蓼藍的時候……”阮有沚很想插畫問:為什麼要去采蓼藍。但是他又覺得此時打斷並不妥當,而且他隱約猜到蓼藍的作用了,就是——解“寒毒”!沒錯,誰都不會想到這在蜀地沒法醫治緩解“寒毒”竟是用中原的草藥醫治,而且這種草藥在中原很常見,而在蜀地卻並不生長,這可能是誰都想不到的。
阮有沚心中雖然不能確定但是仍然感覺這確實是極為可能所以就在慢慢聽著。
廉戾接著說道:“一個女子靠著樹昏迷做躺著,當時她穿著非常樸素像是有十七八歲,雖然是普通的穿著但仍是感覺她與眾不同,有著奪人眼光的力量。”
阮有沚說道:“所以你就將她收留了?”
廉戾道:“嗯,當然,這眾多美女也不及她的一分。”
阮有沚道:“哦?竟然如此?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其實廉戾這次本想了結阮有沚,但奈何談起此事是以難以顧及。
人的內心的縝密和心思的表現並沒有太大關係,一個聰明的人可能並不會讓人覺得神秘,一個什麼也不懂得人隻要記住少說話別人也無法真的認識了解他。
阮有沚有道:“難道廉兄不懷疑她嗎?”
廉戾道:“當然懷疑,我起碼要知道這少女是怎麼一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