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說道:“然而沐景卻是和我有幾分相似,而他的父親倒是武功上的行家,我們兩個的武功都是他傳授的,不過時過境遷,沐景也……”他說的時候有氣無音的,說完這句話卻眼前一黑兀自的暈倒了。
燕淩風推了推他道:“沐兄?沐兄?”
沐留白知道說話的最後還是語言平和,又有誰能知道他在用內力慢慢的將聲音維持在一個聲調上,生怕堅持不住,但到此時也實在是體力不支,但最可怕的還是思想上的壓力讓他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了打擊。
又有誰能想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離自己而去,又有誰能體會沐留白心中的感覺?當時的他還隻不過是一個孩子,如果是父母自願走的也就算了,但他們確實分開而別,而且是被人驅逐,作為主人的人卻要被那些本是客人的人驅逐,而這些所謂的“客人”卻是自己叔父舅母,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這時候穎兒和淩兒出來,穎兒看見沐留白昏倒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怎麼了?難道喝水也會喝醉?”
燕淩風道:“他的心醉了,他的精神就如一個醉人一樣頹靡了。”
穎兒道:“他可是告訴了你他的經曆?!”
燕淩風道:“看來你還是挺了解他的。”
穎兒大叫道:“你怎麼能讓他去回憶那麼痛苦地事?!你不是他的朋友嗎?”她越說越激動,像是燕淩風害了沐留白一樣。
燕淩風平靜的道:“他自己要說的……”
穎兒道:“那也不能這樣!”
說罷扶著沐留白起來,說道:“老爺,讓穎兒扶你去休息吧。”
燕淩風幫她扶起,她一個人將沐留白扶入房中,動作也非常熟練,想來沐留白經常將其這些事時暈倒,這確實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門是關上的。
隻聽見穎兒的柔聲安慰,和沐留白均勻的呼吸聲。
穎兒道:“老爺慢慢睡,趕快忘掉那些事情,穎兒還在陪著你。”
燕淩風道:“唉——”
淩兒道:“你看看你,明知道他體力不支就別難為他了。”
這時就連燕淩風也解釋不清了,燕淩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過了一會,穎兒出來了,走到燕淩風麵前對著燕淩風行了一禮說道:“公子莫怪,賤妾隻不過是一時糊塗,明知道他總是這樣的,不過既然老爺能如此推心置腹想必公子也是老爺想交之人。”
燕淩風道:“承蒙夫人莫怪。”
穎兒又蹲了個萬福,說道:“公子太謙了。”
淩兒道:“我哪時能有姐姐這樣的帶人態度就好了。”
燕淩風道:“隻怕你這脾氣很難做到了。”
淩兒白了燕淩風一眼說道:“哼!你走著瞧!”
燕淩風道:“還不快去幫沐夫人的忙。”
“哦~~~”
燕淩風一口一個“沐夫人”的叫著自己也倒是覺得可笑,他和沐留白以兄弟相稱但對於穎兒總有一種大家夫人的感覺甚是莊嚴。
吃了飯以後兩對佳人別了做針線活的老婆婆,就各自上路去了。
沐留白對燕淩風道:“我昨日實在是丟人,燕兄莫是見怪。”
燕淩風道:“沐兄可是有事?”
沐留白道:“是。”
燕淩風道:“不妨說來聽聽。”
沐留白道:“我搜集‘殷天子三劍’你自是知道,然而這三把劍聚齊之後有什麼力量我也難以知曉,不過我與阮有沚必有一戰還請燕兄莫要插手。”
燕淩風道:“哦?隻是這件事嗎?”
沐留白道:“正是。”
燕淩風道:“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雖算是同門師兄弟,但這件事要憑你們各自的本事了,畢竟阮家曆代也是收藏這把劍的。”
沐留白道:“還有一件事。”
燕淩風看了看淩兒手中的孩子說道:“可是這孩子?”
沐留白道:“燕兄當真是機智過人。”
燕淩風道:“你若信得過我我便可一帶。”
沐留白道:“孩子交由與你我們夫妻倆到可以真正的在江湖上好好闖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