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膝蓋上的傷,隻是點外傷,也沒有大礙。
而且,也都已經上了藥。
當然,隻是一些最為普通的草藥。
啞妹放下了心,不過思忖著,她一會兒索性去山上一趟,給石頭采些更對症的草藥來。
而且,她也要去山上弄幾個陷阱,再下幾個套子,用來捕獲一些獵物。
她要賣燒烤,除了豬肉、羊肉,更要烤野味賣。
“囡囡,你哪裏來的這麼些錢?”葉大嬸看著屋子裏的東西,仍然猶如雲裏霧裏。
滿心激動,又不踏實,還感到非常不真實。
當然,對於她的問話,啞妹是不可能回答的。
石頭看了啞妹一眼,說道:“娘,我不是告訴您了嗎?妹妹會醫術,正在給鎮上一個大戶人家的主子看病,這些錢是人家給的診金。”
石頭原本就告訴了葉大嬸啞妹會醫術,以及啞妹給人看病的事兒,不過石頭沒有告訴葉大嬸,白若塵給了銀票的事兒。
對於啞妹會醫術這件事,因為啞妹不會說話,所以葉大嬸和石頭就都以為啞妹是在山林裏,遇到過什麼世外高人,教給啞妹的。
其實,不僅葉大嬸和石頭這樣想,就連白若塵也是這樣猜測的。
“那也不能給這麼多診金吧?”葉大嬸猶不相信。
她不知道,屋子裏這些東西,其實隻花去了十幾兩銀子,大把的銀子,還在啞妹懷裏揣著呢。
不過,啞妹現在並不計劃把銀子給葉大嬸,也不計劃告訴葉大嬸。
一是怕葉大嬸經曆突然暴富,會精神受不了。
一是怕錢到了葉大嬸的手裏,會被周氏要去。
這些錢,她會等以後置辦了新房,搬離葉家老宅再說。
“娘,妹妹醫術高明,人家給的診金當然就多些。”石頭隻好這麼說。
下意識的,石頭也沒有告訴葉大嬸,白若塵給了百兩銀票。
“我早就猜想,姐可能會醫術,否則怎麼認識那麼多藥材?”葉草小臉發光的說道。
對於啞妹,滿臉的崇拜。
葉草對於啞妹的崇拜,最初是源自於啞妹對戰周氏的完勝。
當然,現在又多了一條,更是崇拜了。
隻有趙騁,聽了石頭的話,臉上神色有些陰沉。
銳利的光芒,在眸中一閃而過。
而他身上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些微的改變。
啞妹驀然抬頭,向趙騁看了過去。
周遭氣息的變化,當然逃不過她的感知。
其實,趙騁即便收斂起了與生俱來的那種鋒芒,在葉大嬸等人的心裏,他的存在感依然強烈。
隻不過對於啞妹,他的氣勢,毫無用處。
很自然的就被啞妹故意忽略了。
但是,趙騁的氣勢若是包含了殺傷力,啞妹當然就立刻警覺了。
啞妹直視著趙騁。
你想幹什麼?
趙騁神色一動。
他沒有想到,啞妹竟然感覺如此的敏銳。
於是,一攤手,說道:“我什麼都不想幹。”
你的目的何在?
趙騁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辜,“我沒有目的,我就是無家可歸,又碰巧救了石頭,所以大嬸和石頭就留我住下了。”
留你住下了?!
啞妹的眼中,除了淩厲,有了一絲不可置信。
“是呀。”趙騁理所當然的答道。
啞妹磨了磨牙,吸了一口氣,盯著趙騁。
你會無家可歸?!
她可沒有忘記,她當初把他扔下的時候,已經聽到了他的侍從在喊他的名字。
“當然啦。”趙騁一本正經的道:“我前些天在一座山上醒來,腦袋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任何事,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也不知道家住哪裏,有沒有親人。”
趙騁的語氣裏,仿佛飽含了傷心和無奈。
“總之,我什麼都不記得,隻得四處流浪,饑一頓飽一頓的,唉……”
趙騁煞有介事的用一聲悲傷的長歎,做為了結束語。
這廂,葉大嬸、石頭和葉草,已經傻眼了。
怎麼他們覺得女兒、妹妹、姐姐,竟然、好像、仿佛,是在和麵前這個人說話呢。
不,是麵前的兩個人,剛才在一問一答的對話。
否則的話,怎麼解釋眼前的這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