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根繡花針(2 / 3)

唉!雪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藥丸又遞了回去,“顧叔,那麼您收起來吧。”

她一個農家女,吃這麼好的東西幹嘛。

她又不用防備著有人毒害她。

顧賢看到雪花又把藥丸遞了回來,不禁一愣,萬沒想到雪花要藥丸根本就沒打算自己吃。

雖然上一粒他知道雪花是為籠月要的,所以給了那種雖珍貴,但一年也能配製一丸的解毒丹。

但這一丸,她知道雪花是為席莫寒要的,也知道席莫寒絕對不會吃,所以他給了這種極為珍貴的,但他沒想到雪花也不吃。

“吃了它!”韓嘯的臉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也不能用黑鍋底來描述,隻能說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前奏。

這丸藥是顧叔用了幾年時間好不容易才配成的,千金難求,輔以另一味藥效果更佳,但現在明顯有人要利用那隻笨狗來傷人,雖然不知道針對的是誰,但也要防患於未然,可這個丫頭竟然、竟然……

難道在她的心中,席莫寒就那麼重要嗎?

韓嘯氣怒中又夾雜了一絲挫敗,還有絲絲的,他自己絕對不會承認的——嫉妒。

“姑娘,您快吃了它。”籠月連忙從雪花手上拿過藥丸送到她的嘴邊。

“姑娘,您快吃。”煙霞一臉急切的催促。

“小丫頭,吃了它。”席莫寒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一絲嚴厲。

雪花:“……”

好吧,既然都逼著她吃,那她就吃了吧,雖然她覺得是浪費。

藥丸入口即花,滿嘴餘香。

嗯,好吃!

雪花有些意猶未盡。

看到雪花終於吃下了藥丸,不知怎的,在場的眾人除了肖玉容,都舒了一口氣。

雪花回房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隻穿了雪白的裏衣,外衣被籠月洗了,也就沒再出房門,一是沒衣服可穿,二是韓嘯在,她吃飯也隻能是和肖玉容一起吃,所以還不如自己在房裏吃。

吃過飯肖玉容前來慰問,雪花讓籠月推說她又驚又累,已經睡下了,門都沒讓進就把人請走了。

沒辦法,她就是不喜歡這位姑娘。

雪花知道問題在自己身上,肖玉容人長得漂亮,性格活潑,門第高貴,人家如此不恥向下結交一個農家女,這要是別人,早高興的巴上去了,可雪花不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不想勉強自己。若是別人,她或許還會虛與委蛇,就象對縣城裏其它富家千金一樣,生意人嘛,她做的是買賣,賣的是棗,可是對肖玉容,她就是不願去結交。

她不喜歡——

不喜歡肖玉容看席莫寒的那種眼神。

雖然那裏麵的東西隱藏的很深,但她還是能感覺到。

雪花不願去深層次的剖析自己,抱著鴕鳥的心態,得過且過,每觸及那個底線,她就閉上眼睡覺。

就象現在,她又閉上了眼,數起了綿羊。

不過,這次很幸運,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許是真的困了,或許是解決了棗樹的問題,或許是受到驚嚇後精神的放鬆,總之,雪花很快就睡著了。

睡著了的雪花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會兒是如花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張著血盆大口向她撲來;一會兒是一個麵目模糊的女子對著她說著什麼,她聽不清是什麼,但知道那裏麵句句嘲諷,字字傷人;一會兒又變成了滿地的棗樹葉子,顯得光禿禿的棗樹上隻剩下了孤零零的青綠的棗子,滿樹的葉子都沒了……

怎麼會這樣?

雪花一遍遍地詢問?

但,回答她的隻是光禿禿的樹枝,棗子——也沒了。

“不、不……”雪花不相信的喃喃道。

“姑娘,張嘴,把藥吃了……”籠月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雪花覺得嘴被人掰開了,苦苦的東西流了進來,她想動可就是動不了,頭也昏昏沉沉的,燥熱難當。

然後一陣沁涼的感覺從額頭傳來,雪花立刻覺得舒服了許多,不知不覺又昏睡了過去。

雪花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姑娘,您醒了?”一見雪花睜開了眼,煙霞立刻驚喜的叫了起來。

聽到煙霞的叫聲,正進門的籠月立刻端著一隻碗跑了過來。

“姑娘,正好,這燕窩粥剛剛熬好,您快吃了它。”

雪花想坐起來,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我怎麼了?”

這感覺,如果沒猜錯,她昨晚應該是發燒了。

而且,這兩個丫頭的黑眼圈,也說明兩人應該一夜未睡。

“姑娘,您昨晚發燒了。”籠月把碗遞給煙霞,上前把雪花扶了起來。

果然,她就說嘛,這種感覺就是發燒過後的感覺。

籠月細心地在雪花背後墊了一個大靠枕,然後接過煙霞手上的碗,坐在床邊用白瓷勺攪動了一下碗裏的東西,舀了一小勺送到雪花嘴邊,“姑娘,顧先生說您勞累過度,又受了驚嚇,加之心思鬱結,這才致體虛發熱,你這身子要好好的補一補。”籠月說到這兒,見雪花遲遲不張嘴,語帶哀求地道:“這燕窩我燉了足足一個時辰,您就吃了吧。”

籠月知道雪花不愛吃這些東西,在秋水別院住著時,叮叮曾給雪花拿過一些,但雪花說什麼也不吃。

無它,雪花一想起那是燕子口水弄的,就說什麼也吃不下。

“姑娘,您就吃了吧。”煙霞也在旁邊眼巴巴地求雪花。

姑娘的身子竟然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弄成這樣,煙霞和籠月一想起來就自責難當,恨不得能替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