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雪花如此,席莫寒和韓嘯同時伸出了手。
“我扶雪妹妹起來。”肖玉容一臉關心的急步走過來,直接伸手去扶雪花。
韓嘯和席莫寒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冷寒,一自若,一觸及分,然後同時站直身子,收回了手。
因為韓嘯伸手而收回手的煙霞和籠月,一見肖玉容過來了,連忙重新伸手,兩人一左一右,恰好隔開了肖玉容伸來的手,輕輕地把雪花攙了起來。
當然,籠月用的是兩隻手,煙霞用的是一隻。
雪花抬眼正好看到煙霞胳膊上的繃帶。
話說,這個被狗咬了在現代可是都打疫苗的,狂犬病潛伏期可是很長的,而且發病就沒救,那麼煙霞這兒怎麼辦?
雪花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如花它就是一條狗,它也可能攜帶了病毒。
那,怎麼辦?
“顧叔,煙霞這兒……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比如說發瘋啦……”雪花邊看向顧賢,邊考慮措辭。
不知顧賢知不知道這種事?
顧賢聽了雪花的話後,略一沉吟,說道:“三姑娘說的是有的人被狗咬了後,過段時間會發瘋,變得凶殘,傷人傷己?”
“嗯、嗯!”雪花連連點頭。
看來還真有狂犬病。
顧賢看到雪花那副拚命點頭,但眼睛卻望著他閃閃發光,一臉期盼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無妨。”
顧賢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棕色的藥丸,“把這個吃下,可解百毒。若真中了那種毒,自然就會解了,若是沒中,以後也可也防治普通的毒藥。”
哇!解毒丹?
好東西!
雪花驚喜地從顧賢手上接過藥丸,直接送到煙霞嘴邊,說道:“快、快吃下!”
煙霞原本見到顧賢掏出瓷瓶就雙眼發光,現在見到送到嘴邊的藥丸,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
雪花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擔心狂犬病了。
剛要轉過頭去謝謝顧賢,正好看見籠月眼裏閃過一絲羨慕。
對呀,這個東西這麼好,為什麼不一人吃一顆,那麼以後就不怕中毒了。
想到這兒,雪花露出一臉最為討好巴結人的笑容,“顧叔,那個,既然這個東西這麼好,那麼您能不能多做幾顆,我們……嘿嘿……”
雪花自認為對巴結討好人還是有一套的,所以見到顧賢又掏出了那個小瓷瓶,毫不意外。
韓嘯皺了皺眉,這個丫頭,當這個東西這麼好做嗎?她知不知道做一顆要耗費多少珍貴藥材?要花費多少時間?
韓嘯雖然這樣想著,卻也沒攔著顧賢又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雪花。
果然,雪花接過藥丸就給了籠月,“快吃。”
籠月一臉激動感激,卻還是把嘴邊的藥丸推了回去,“姑娘,您快自己吃了。”
姑娘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珍貴,她和籠月可是知道的。
象她們這種丫頭,哪有資格吃這東西?
“叫你吃你就吃!”雪花說著,又把藥丸推了回去。
籠月一臉猶豫,忐忑地偷偷看向韓嘯。
“你們的命是你們姑娘的。”韓嘯冷冷地說道。
“奴婢一定誓死保護姑娘!”
籠月鏗鏘說完,一口吞下了藥丸。
雪花咂了咂嘴,她怎麼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呀?
她的丫頭,為什麼要看韓嘯的臉色行事?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雪花轉頭,對著顧賢又擺出了那一臉笑,“顧叔,那個……”
這個顧叔也真是的,你就不能一次多拿幾顆出來嗎?
席大哥可還沒吃呢。
“你以為這是蘿卜白菜嗎?”韓嘯一見雪花看完顧賢又看席莫寒,就知道雪花這次是為席莫寒要的,忍不住冷寒的聲音中夾雜了怒氣。
這位爺,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雪花忍不住暗翻白眼。
不過,臉卻還是微微紅了。
她也是第一次伸手跟人白要東西好不好?不過,誰讓這東西是能救命的呢,麵子和命比起來,當然還是命重要。
況且,如花是隻狗,席大哥又天天接觸它,萬一不小心被如花尖尖的狗牙小小的蹭破一層皮,也是很危險的。
想到這兒,雪花發揮無敵厚臉皮的功力,就當韓嘯放了個屁,依然一臉討好地對著顧賢伸手。
反正人若沒臉沒皮,絕對天下無敵!
顧賢看著雪花伸過來的小手,把中年文士的風度發揮的淋漓盡致,微微一笑,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枚玉雪晶瑩的白色小藥丸。
雪花眨了眨眼,“這、也能解百毒?”
“三姑娘,這枚丸藥據在下所知,世間不超過三粒。”
啊?這麼珍貴?
雪花有些猶豫,不過一想到狂犬病無藥可醫,那絲猶豫立即不翼而飛,飛快地接過顧賢遞過來的藥丸,小手直奔席莫寒而去,“席大哥,快吃了。”
雪花一句話說完,院中霎時一靜,仿佛連如花的“呼哧”聲都沒了。然後,人人神色各異的看向雪花和席莫寒。
席莫寒望著那隻嫩白小手上的白色小藥丸,心情激蕩難述,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束縛傾瀉而出,努力地深吸了幾口氣,壓上翻湧而起的狂潮,溫煦又疼愛地說道:“小丫頭,席大哥吃過這類東西,你趕緊自己吃了。”
“不錯,三姑娘還是自己吃了吧,這丸藥不適宜男子服用。”顧賢覷了一眼韓嘯鐵青的臉色,連忙說道。
這個三姑娘,再這樣下去,真會把爺氣個好歹的。
雪花聽了顧賢的話,大是遺憾,雖然席莫寒吃過這類藥,但應該不會比這一粒更珍貴,而且現在明顯有人要對他不利,多吃點好東西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可現在,這麼好的東西卻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