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靜,但由於憤怒導致暴漲的戾氣卻顯示出她現在的情緒。
假蘇魁被這一身戾氣給嚇的抬不起頭,張口就想供出小郡主,但是一想到小郡主那殘忍的手段,隻能壓下自己的衝動,沉聲道:“小郡主?我不知道什麼小郡主。”
韓夜冷笑一聲,緩緩開口道:“罷了,我本也沒指望從你口中問出些什麼。你說的不錯,我是惡魔,所以,我現在隻想殺了你。”
沒等假蘇魁反應過來,韓夜刀進刀出,假蘇魁在瞬間倒地,症狀與燭邵無異。在倒地的同時,假蘇魁恢複了原貌。韓夜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越過屍體離開。在她跨過屍體的一瞬間,一簇藍色的火焰燃起,將那具屍體化作塵埃消失在空氣中。
回去之後韓夜狠狠的洗了五遍澡,試圖抹去被外人觸碰的惡心覺,直至皮膚被擦出血了才停止,接著便蒙頭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轉。還不是自己醒來的,而是被韓音吵醒了。
韓音就是吵了一上午要見韓夜,被韓安擋了下來。
到中午,韓音終於突破重圍,衝進了韓夜的房間,然後啪嘰撲在了韓夜的身上。這一下,差點把她前年的年夜飯給砸吐出來。
韓夜毫不留情的一把把韓音推下了床,坐起來扒著床沿喘氣。
韓音委屈的望著韓夜,可憐巴巴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我這麼努力的救你出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欺負我的。不謝謝我就算了,還打我。”
韓夜一眼瞪了過去,說道:“你救我是為了謀殺我吧?剛剛被你一撞,差點把胃吐出來,我看你是存心的吧。”
韓音絲毫不示的說道:“什麼叫我是存心的的,你看你睡了這麼久叫你起來不行啊。”
韓安忽然笑著開口道:“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精神,是不是說明你們都好了?好了就起來給我訓練去。”笑意中透露著明顯的不懷好意。
韓夜立刻打了個顫,蘇魁給自己的訓練自己還沒有消化呢,這姐姐又要給自己訓練了。
想著韓夜撓了撓頭,發現自己的頭發長了好多,披散下來已經快到了腰了。其實也過了沒多久,最多就三四個月吧,韓夜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原本才至肩的短發,這麼快就長這麼長了。而且自己之前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是時候理發了。
韓安看出了韓夜的心思,開口道:“夜,別剪了,梳起來就好了。”
韓夜揉了揉自己的長發,也心疼了起來:“確實這麼長了也舍不得剪,梳起來的話也方便行動。”
韓音歪頭看向韓夜,笑道:“說的是,明明一個女孩子,非得留什麼短發。留長發多好看,也不至於看不出來是女孩子。”
韓夜無奈的扶額,想起換靈的事情便不忍再和韓音鬥嘴了,自己本該變回溫文爾雅的哥哥也許就是因為換靈留下了後遺症,導致他現在的缺心眼。
這時慕容月急衝衝的跑了過來,拉著韓安說道:“安姐姐,你快出去看看,你爹他又被揍了。”
韓安一愣,隨即跑了出去,韓夜和韓音也好奇的跟了出去。一出去就看見白淺被揍的半跪在地上,雪白的衣服上沾滿了鮮血。一個與白淺長得六七分相似的銀發男子,手中握著一隻長棍。鮮血順著長棍,滴落在地上。
白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依舊滿麵微笑的說道:“大哥,我好歹也是蟲族的族長,你這樣對我,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啊?”
韓安眉頭一皺,上前扶起了白淺,道:“怎麼搞的?弄得渾身是傷,是不是沒還手?”
“無礙。”白淺淡笑道,眉宇間透露出些許無奈。
男子冷眼看著白淺和韓安,開口道:“族長大人,請您有一些身為族長的覺悟,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了?您要是一天不回去,蟲族就一天沒法安定。”
白淺整個人靠在韓安的身上,淺笑道:“蟲族不是還有你白洛嗎,隔段時間來揍我一頓有什麼用,我是不會還手的,更加不會回去的。”
白洛一雙紫眸中帶著深深的擔憂,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勸也勸不聽,打也打不回去,綁架回去過兩天便又跑了。
韓安正想把白淺扶回去,白淺卻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對我好的,更是為蟲族好。隻是蟲族族長這個位子本就應該是你的,我沒有半點成為族長的資格以及資本,隻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就定下了這個位子是不公平的。我隻想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大哥,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七足令我一直放在族中,我是不會回去的。”
白洛聞言皺著眉丟下棍子,嚴厲的嗬斥道:“白淺,這是你的責任,我不可能代替你。這個責任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