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這才安心一些,隻是不知道他要幾時才能醒過來。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白淺起身去看,一分鍾之後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白瓷瓶。把瓶子交給淼川後,解釋道:“剛才是燭煙派來的人,說是給韓音送藥。”
淼川打開瓶子細細聞了聞,驚喜的說道:“這是那迷藥的解藥,而且還是上好的補品啊。”說著淼川給韓音服下了藥起身,“他明早就能醒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留一個人照顧他就可以了。”
最後還是慕容雪鐵了心的要留下,將剩下的人都趕出了韓音的房間。
韓夜自己回到房間,明明很累卻一點也睡不著了,滿腦子的全是自己殺人時的場景,卻沒有任何的感覺,聽尹一塵這麼隨便的殺掉一個人的事實的時候,她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才察覺到其中的可怕之處。
韓夜把自己蜷縮起來,獨自窩在床上。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不是你應該來的。”一個細小的聲音在韓夜的耳邊響起,“無論你是韓夜還是映花念,你都是不能存在的存在。”
這個聲音,是誰在說話?韓夜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自己深深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獨自一人在黑暗的泥沼中掙紮,沒有人能聽見自己的呼喊。不能存在的存在?那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又為何而存在?
聲音還在繼續,帶著滿滿的諷刺:“你隻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惡魔,燭邵死在你的手上,而你卻沒有一點感覺,我都為你感到惡心。你就是一個,惡魔。比入魔還要可怕的,惡魔。”
最後兩個字,狠狠地敲擊在韓夜的心裏。沒錯,她是一個惡魔,也就隻有惡魔才會不應該存在。
與此同時,韓夜隻覺得身體無法動彈,脖子被什麼東西勒住,疼痛不堪,意識也漸漸迷失。這時,一股冰涼落在了韓夜的唇上,新鮮的空氣順著這股冰涼滲入韓夜,得到空氣的韓夜忍不住的去所取更多。迷失的意識也漸漸恢複,逐漸感覺到了那熟悉的氣息在自己的嘴裏肆虐。
不一會,氣息抽離,蘇魁的聲音在韓夜耳邊響起:“還不醒?看來我吻的還不夠,是不是應該做點別的了。”
韓夜嚇到了,可是雖然意識恢複,身體還動彈不得,無法睜眼無法開口,身體的感覺被無限的放大。果然蘇魁不安分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上下其手,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脖頸與肩上,並且一點點的往下挪去。
韓夜現在是渾身僵硬,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沒過多久,韓夜便開始恢複,能出口的一瞬間便大聲吼道:“滾開,別碰我。”
來人卻依舊趴在韓夜的身上,在她身上打著圈圈,邪魅的笑道:“阿念,你是不好意思了吧。好阿念,我的好夫人,為夫禁欲時間太長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韓夜被鬧得癢癢,忍不住笑了出來。來人見韓夜怕癢,立刻照著韓夜的腰間的癢癢肉撓去。韓夜立刻劇烈扭了起來,原本鬆散的衣服現在更是幾乎不遮體。
來人看著韓夜的身體,有些呆住了,韓夜頓時抓住機會一腳踹了過去,把人踹下了床,吼道:“我說了,滾。”
來人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爬了起來,湊近了韓夜的臉笑道:“我擔心你,回來看看。”
韓夜忽然抬腳再次把這個頂著一張蘇魁的臉的人踹了下去,接著狠狠的踩在他的胸前,握著起身邊的誅魔指著他的脖子,冷聲道:“你不是蘇魁,你是誰?”
假蘇魁卻是明媚的笑道:“早知道先把你的刀給扔了,隻是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我連氣息都和蘇魁一樣,除非動手,要不然沒有人能發現。”
韓夜坐在床上,衣服是淩亂的,身上散發著濃鬱的帝氣與戾氣卻令她不是氣勢。
冷眼看著假蘇魁,道:“我倒是更好奇,既然你連蘇魁的氣息都能模仿的出來,怎麼模仿不出代表了龍族上皇身份的洛銀鐲。更奇怪的是,你明明有機會殺我,卻沒有殺我。到底是何居心?”
假蘇魁被韓夜踩得喘不過氣來,卻依舊強撐著,**地笑道:“我是何居心你還不知道?當然是強上了你。我隻是好奇蘇殿下在行魚水之歡時,到底是什麼行為習慣。可惜啊,這麼好的身體,差一點點就能成了。”說著絲毫不遮掩的打量著韓夜。
韓夜一驚,立即扯過被子。假蘇魁利用這一瞬的時間,破窗而出。韓夜的眼中多了一絲深意。
假蘇魁嘴裏叼著一根草,吊兒郎當的走在路上,還有些沒從韓夜的壓力中緩過來。口中不滿的抱怨道:“真是的,這個小郡主居然讓我去做這種事情,還以為是個美差,嚐嚐小美人的滋味。沒想到,這個小美人這麼厲害,差點被殺掉。看她那個凶狠的眼神,簡直就是惡魔啊。”
“小郡主?到底是哪位小郡主讓你來玷汙了我啊?”話音剛落,韓夜便出現在了假蘇魁的麵前,一襲月白長裙在暗夜中異常明顯。月光下,長發披散開來,絕美之中,帶著一絲迷離。若不是一身的戾氣過於暴虐,絕對是攝人魂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