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正待進招,司空逸在彎身的同時已拔劍在手,七彩劍影頓時如亂雨般當頭灑下。
白衣青年回扇封擋,劍鋒不斷點在扇麵之上,發出雨打芭蕉之聲。他的折扇雖是超長,但比起司空逸的長劍來說還是短了不少,在長劍的連續攻擊下,善用的詭奇招數一時難以施展。
白衣青年已連退數步,口中喊道,“好劍法。”左手伸到腰際,驀地向外抖出。
一道細影掛著風聲橫掃而至。
司空逸身形急退,覷空看清,原來對方把腰帶解了下來,當作軟鞭使用。
白衣青年利用這個機會,右扇左鞭,向前急攻。
司空逸穩住心神,整個人沉靜下來,觀察對方似是密不透風的招式裏的細微破綻,輕叱一聲,挺劍直刺。
這一劍拿捏得恰到好處,正中鞭扇護防之間的稍縱即逝的空隙,攻其必救。
白衣青年驚呼一聲,急速飄退。
司空逸乘勝追擊,長劍顫動,劍鋒化出數點梨花,撲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左手轉動,軟鞭瞬間纏上劍身上,往後便扯。
司空逸轉腕擰劍,“噌”一聲,對方軟鞭已被挑斷。
正在軟鞭斷落之時,白衣青年右手折扇之中飛射出兩點寒星,直奔司空逸心口和咽喉。
這種暗器利於近距離發射,又快又狠,防不勝防。
虧了司空逸修習的心法在關鍵時刻能預生警兆,臨機全憑身體自然反應,若是見到暗器或聽到風聲再閃避已是不及。
司空逸立時後翻出去,快到不可思議,一件暗器貼著他的胸膛飛過。然而,暗器雖然躲過,但身子已離開了索橋,眼看跌下深淵。
白衣青年也不想他帶著寶劍掉下去,縱身向前,探手抓他的手腕。
隻見司空逸的身影在橋下倏忽一閃,霎時不見。
白衣青年大驚,忽覺背後風聲,急切間反手亮扇,擋住了司空逸的長劍。
司空逸長劍一撤一挑,白衣青年的折扇脫手飛出,在霞光中劃出一道金線,直墜澗底。
白衣青年來不及轉身,身體迅速前趨,但仍逃不開背後長劍的劍鋒。
“噗”,流虹劍的劍鋒點在白衣青年的背上,刺穿了衣服,卻不能深入。
鐵索橋不住晃動。白衣青年定住不動,長歎了口氣。
“好棒的輕功,在下輸了。”
司空逸微微一笑,撤劍回鞘。
“不知先生身上穿了什麼寶鎧,否則在下就失手傷了先生。”
他剛才險險避過對方的暗算,又竭力施展本門絕頂輕功,腳沾索鏈,才死裏逃生,從索橋另一側躍上來。他恨對方出手毒辣,劍下便不留情,不僅挑飛了那柄發射暗器的折扇,還要在對方背上開個口子。及至對方內穿的護身鎧甲稍稍阻住了長劍,他才生出悔意,停住了劍勢。
白衣青年轉過身來,雙臂張開,俊美的臉上掛著苦笑。山風吹動著他鬆開了的外衣。
“慚愧慚愧,兄台武功已爐火純青,敢問大名?”
“在下司空逸。”
“不知司空兄的武功屬於哪個門派啊?”
“在下來自峨眉九霄洞,敢問先生大名?出自何門何派?”
白衣青年連忙拱手一揖。
“原來是名震江湖的九霄洞之高弟,失敬失敬。在下嶽庭筠,流蕩江湖,武功均是雜學,無門無派。”
司空逸心知他不願說出來曆,也不便追問,便道,“在下讓嶽兄失了兵器,抱歉得很。”
嶽庭筠臉上一紅。
“都怪在下的兵器太過毒辣,今日正好被司空兄打落山澗,也算是給在下一個改過的機會,還得感謝司空兄呢。”
司空逸見他顯得甚是坦誠,心下便增一份好感。
“不知司空兄過橋要到哪裏去?”
“在下要去落英穀。”
嶽庭筠笑道,“真是巧了,在下也要到那邊去訪友,不如同行如何?”
司空逸心道,此人外表像是謙謙君子,但是出手狠毒,似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恐怕他會伺機對我不利。
嶽庭筠看出他有些猶疑,便又笑道,“司空兄既然不方便與人同行,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幾個縱躍,到了對麵橋頭,白影一閃,隱沒在林中。
司空逸鬆了口氣,看看天色將晚,忙收攝心神,過了霞飛橋,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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