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問天大笑。
“你們以為我加入聽雨樓圖個什麼，沈老頭也太迂腐，在漠北這裏掙命，沒什麼規矩可講。”
“你在此地作惡多端，暗中勾結無影會進行殺人越貨的勾當，本特使今日定當將你除掉。”
羅問天的雙眼映著藍光，白牙森森，恍如惡鬼。
“不幹些大買賣，怎麼能發財？這個先不論，姓戚的，你也真是傻得可以，麵對這麼多金銀財寶，你難道就不動心？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們不如分了這些財物，各奔東西，從此互不相犯，怎樣？”
戚無忌嘿嘿一笑。
“若有緣，自會有財寶屬你，你已惡貫滿盈，受死吧。”
身形忽動，就地狂卷而起，鐵劍舞成一團黑雲，超羅問天當頭罩下來。
如此淩厲的殺招，若退後趨避，必再無反擊的機會，直至落敗身亡。
羅問天厲聲怒喝，身形晃動，抖軟劍揉身而上。
隻聽“吱吱”的兵器刺耳的攪動之聲，軟劍纏在鐵劍之上，攻勢稍頓。
戚無忌爆喝一聲，一腳踢中羅問天的胸膛。
羅問天身子直飛出去，“砰”地撞在石壁之上，軟劍撒手。洞中瞬間一陣晃動，腳底下傳來隆隆之聲。羅問天躺在地上不動，不知死活。
昏暗中戚無忌怔了一怔。
“不好，剛才這廝撞上石壁，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這座山可能要沉下去。”
地麵抖動起來，頭上塵沙紛落。
貫無殃從地上爬起來。
“我們快走吧，媽的，這麼多財寶拿不走真是惱人。”
戚無忌跳到門口，摸索著拿到一隻蠟燭，打火點著，看了看門四周。
“原來發光的是些珠子啊。”
他伸手扣動門邊的一枚珠子，石門緩緩移開。
“我們快走。”
戚無忌將鐵劍背到身後，一手持著蠟燭，一手扶著貫無殃出了石門。
地麵顫抖著，正慢慢下沉，頂上石塊飛落。
戚無忌背起貫無殃，躲閃著飛墜的石塊，奔到崖邊，縱身而下。水花濺起丈餘，兩人迅速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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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貫戚二人安坐在黃沙鎮的一處酒館裏。桌上擺滿菜肴，麵前碗裏滿斟燒酒。
貫無殃腿上，肩上纏著棉布，左手舉起酒碗。
“你我兄弟大難不死，先幹一碗。”
戚無忌微微一笑，舉碗同他一起一飲而盡。
“好酒好酒，”貫無殃擦著嘴，“就是那些財寶都沉入地下，實在可惜。”
“貫兄可以等兩年再去，說不定它又浮上來了。”
“那是那是，不過那鬼地方老子真不願再去了。”
“說點正事，你知道我是聽雨樓的特使吧？”
“嗯，你和姓羅的說話時我都聽著呢，這次我負傷原來大半是為了聽雨樓啊。你小子倒是深藏不露。”
“你願不願意當聽雨樓西北分堂的堂主？你若同意，我便向總堂錄上你的名字。”
貫無殃咧嘴笑了。
“你們聽雨樓幹的那些鬼鬼祟祟打探消息的事，老子幹不來，老子隻要有酒喝有肉吃，自由自在就得了，你還是另找別人吧。不過老子今後有事，還得煩勞你們呢。”
戚無忌點點頭，不再強求。舉杯敬酒。
三碗酒下肚，戚無忌神秘地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握著遞過去。
“伸手接著，這裏眼雜，在手掌裏掩著看。”
貫無殃感覺一個涼絲絲的東西滑入掌心，另一手護著，把眼湊到兩掌間的縫隙往裏看。
那是一顆藍汪汪的珠子。
貫無殃驚喜交加。
“這個，你是怎麼弄到的？”
“我開啟石門的時候，順便扣出來兩顆，咱們一人一顆。”
“好小子，你咋不多拿幾顆？”
“那我們就隻能困在裏麵數珠子了。”
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貫無殃止住笑，撩起衣服露出腰帶。
“老子也沒空手出來啊。”
戚無忌仔細看了看他腰上纏的東西。
“好啊，你什麼時候拿到這柄軟劍的？”
“那廝撞上山洞，手裏的劍正好落到老子身邊，到手邊的好東西老子豈能不要呢？不過這劍不能分，就沒你老弟的份了，哈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