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黃沙鎮東首的客棧,隻見戚無忌一人獨騎正在客棧外。
“戚兄弟,他們已經走了?”
“正是,你的事情也辦好了?”
貫無殃側過馬來。
“這是我妹子。妹子啊,這位是你戚大哥。”
柳煙兒衝戚無忌點頭一笑。
“見過戚大哥了。”
戚無忌衝她打過招呼,伸鞭前指。
“我們快些離開這裏。”
兩馬一前一後,朝鎮外飛馳。
剛出了黃沙鎮,隻見四處燈火如滿天星鬥,大隊人馬圍攏上來。
“大人,就是他帶著一幫人劫走了馬匹。”
張守常縱馬上前,攔住去路。
“大膽的賊人,奪了官家的馬匹,還擄了我的小妾,還不下馬受縛?”
戚無忌看了看四周,手中鐵劍一指。
“張大人,那些財物馬匹都是你們勾結西河幫劫掠別人的,你身為官員卻勾結匪類為非作歹,該當何罪?”
張守常哈哈大笑。
“哪輪到你這個蟊賊來定本官的罪,此地我說了算,把他們給我拿下。”
四周土兵齊往上衝,刀槍並舉把他們圍在中間。
戚無忌和貫無殃揮動長劍,一陣砍殺。戚無忌用劍一指東北方向,兩馬往那裏衝殺過去。
戚無忌從一個土兵手裏奪過一杆長槍,左手長槍,右手鐵劍,一路衝殺,所當者不死即傷,後麵的土兵見狀,舞動刀槍呼喝一番,紛紛退避,閃出一條路來。
眼看兩馬要衝出包圍。張守常怒喝一聲,下令放箭。
箭若飛蝗射了過來,兩人舉劍往身後撥擋,催馬飛馳。那兩匹馬相繼中箭,奔跑中猛地跌翻,把馬上三人都甩了下來。
貫戚二人就地一滾立即站起,卻見柳煙兒趴伏在地,背上赫然插著一隻羽箭。
貫無殃慘嚎一聲,撲到她身上。柳煙兒臉色慘白,已經氣絕。他嗓子裏發出野獸般的怒吼,縱身躍起,長劍瘋狂地左右揮動,直奔張守常所在而去。
“快給我攔住他!”
張守常見貫無殃如瘋了一般,不顧性命朝自己奔過來,不禁膽戰心驚,揮動馬鞭指揮土兵阻殺。他正忙亂間,忽覺背後一動,有人坐到了他身後,如鷹爪般的五指扣住了他的咽喉。
“快命你的手下住手,否則要你的命。”
張守常渾身顫抖,不住口大叫。
“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
眾官兵聽他命令,都停止攻殺。
貫無殃衝到馬前,兩眼血紅。
“把這個狗官交給我!”
張守常身後的戚無忌擺了擺頭。
“我們先把他帶走再說。”
他手上加緊,張守常連叫饒命。
“找一匹馬給我的兄弟騎,命你的手下讓開道路。”
張守常趕緊下令,給貫無殃騰出一匹馬。貫無殃把柳煙兒的屍體放到馬上,飛身上馬,跟著戚無忌和張守常的坐騎奔出戰圈。
官兵不敢逼近,在後麵尾隨。
往前奔了一段路,四周忽然湧來一股濃煙,將後麵的官兵完全遮住。他們正在詫異間,隻見斜刺裏衝出幾匹馬,馬上人都是黑色勁裝,其中一人驅馬過來。
“兩位好漢,快隨我們走另一條路,我們留兩個人把官兵引開。”
“你們是何人?”
“都是道上的朋友,容後相告,快隨我們走。”
貫戚二人不再多問,隨著這幾個黑衣人的馬往南麵飛馳。
後麵追兵的呼喊聲漸漸遠去,十匹馬在月色下的荒野中奔馳。大概跑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片黑影,馳近了才看清,是一座破敗的土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