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換位的時間百年一次,當代掌門已經執掌天域七十餘年,離下次掌門之選雖說還有二十餘年,但天域內兩姓之間的競爭也越發激烈,這種緊要關頭楊姓之後違反了天域門規,而且是天域內最嚴格的門規之一!
韓初雪看似平靜,內心早已掀起了陣陣波瀾。
雖說楊明淵之父楊王一是天域長老,但天域之內長老何其多,修為居於懷嬰之人皆為長老,長老並不少見。但是楊王一並不是那些普通的長老,他是揚姓之人的長老,而且天域當代掌門他名為楊聖一……
“嘎吱”
小屋的門打開了,韓初雪從裏走出,麵無表情,風華依舊,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天域內城城區一建築內。“大長老,在我門下有一長老之後重傷一奴族之人,此事該如何處理?”
韓初雪麵前這個中年男子名為韓朝陽,他就是韓姓的最高決策之人,也是天域的大長老,同時也是他的父親。
在韓初雪眼裏,或許前麵的兩種身份更適合眼前的這個人,父親?在韓初雪的記憶裏,眼前的這個人對她永遠都是這樣的冷漠,她最深處的記憶中隻有那個模糊的身影,和那雙無比淡漠的眼神。那個模糊的身影是她的生母,從她開始記事開始她的生母早已不知蹤影,那雙淡漠的眼神是她的父親,冷淡的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不帶一絲感情,一點波動。
就算她拚命的修行,被稱之為“韓姓同齡第一人”,眼前的這個人也沒對她笑過,讚揚過;就算自己故意闖下了禍端,眼前的這個人也沒對她生氣過,罵過。隻是偶爾會望著她,甚至有時會望的出神,然後回過神之後往往都會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感情,接著便轉身離去......
“這種小事就不要特意過來向我報告了,你自己處理就好!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韓朝陽背著雙手,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幅橫幅,橫幅上書寫著兩個大字:證道
字跡龍飛鳳舞,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讓人不由得注目這兩個大字,從而沉迷其中。
韓初雪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從她進來之後這個人就一直看著這幅字,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韓初雪不得不懷疑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她並沒有走出去,她又開口道:“這傷人的人是揚姓長老的後人。”
韓朝陽看著牆上的大字,背對著韓初雪,他聽到韓初雪說到那傷人的長老後人,竟然是揚姓長老的後人,他依然沒有轉過身來隻是眉頭一皺。
韓初雪繼續說道:“這個人叫做楊明淵。”
“楊明淵?”
韓朝陽雖然看似中年,實則年齡以過百,對於揚姓之人他所熟記的隻是那些與他同時代的,至於年輕人裏也就那些天資卓越的才能讓他有點印象。楊明淵?他並沒有任何的印象。
“他父親是楊王一……”
韓初雪話語落地,韓朝陽他再也難以保持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沒心思看著那副字,他轉過身麵對韓初雪,開口道:“你說什麼?楊王一?楊聖一的弟弟?”
此刻的韓初雪心情複雜,從她進來這裏他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恐怕他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吧……
“是的。”
韓朝陽不在言語,眉頭緊皺,他曾起過誓:門派下一代掌門之位必須是韓姓當選,上一代的掌門之位就是因為他的原因而導致的失利,韓姓式微與他難逃關係!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言下之意無比明顯。
他深深的看了韓初雪一眼之後便又轉過身去繼續看著牆上的橫幅,又回到了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韓初雪內心發澀,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冷漠:“知道了!”
話語落地便轉身離去。
確定韓初雪已經離開,韓朝陽又轉過身,他雙眼無神的望著這空無一人的大廳,眼神空洞洞的,也不知思緒到底飛向了何處。
於夕風匆匆的趕回了宿區,他也不知道他的這個選擇是對還是錯,韓姓雖然是天域皇族但以式微。回到宿區之後又連忙趕往西廂,因為奴族之人一般皆是在西廂,眼前這個人與常人的身體差異如此巨大,定是奴族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