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也不是過於迂腐之人,心中雖然對這個楊明淵十分不喜,但也沒有直白的說了出來,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榮幸之至。”
楊明淵繼續開口說道:“那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朋友應該不會把你剛才看見的那些說出去吧?”
說罷便轉身向眾人開口:“玩也玩夠了,我們走吧!”接著便向不遠處的住宿區走去,一路之上不時傳出一些笑聲,如此的心安理得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做過這樣殘忍之事的人,或是說他們對這樣的事早已做過無數遍,甚至已經習以為常了。
“玩?將這個人打的半死隻是玩?”
葉暮走近那人之時才發現,他竟然就是那個在藏書閣中與他偶遇的那個人,不知為何,他會被那幾個人打的那麼慘,這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葉暮無從得知,但是楊明淵等人的殘忍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人傷勢嚴重,必須盡快把他帶到住宿區內給他療傷,在這種寒冷的環境裏他傷勢嚴重,絕對撐不了多久!葉暮連忙將他背起,向住宿區內飛奔而去。
修行中人雖不曾學醫但憑借自身對人體的了解,一些身體之上的傷還是能夠醫治的,住宿區之內任何人身體上的不適,皆由六名引路人負責醫療。
葉暮將那人帶到住宿區之後,直接奔往引路人所在的房間,一路之上引起不少人的目光,畢竟他背後的那人還渾身是血呢!
“這……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奴族之人……”眼前的這人名為於夕風,是葉暮的引路人,葉暮自然是將這人帶到於夕風這了。
“前輩,你快救救他吧!”
於夕風眉頭一皺,開口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會救他的,稍等自會有他的引路人將他帶走的,你先回去吧!”
“前輩,他身上的傷……是楊明淵等人所造成的!”
葉暮的話說完於夕風的臉色如常,沒有任何反應,又淡然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件事自有門派刑罰,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晚輩告退。”
楊明淵?於夕風心中一陣思量“楊明淵?看來這件事難善了啊!甚至會引起揚姓與韓姓之間的爭鬥......”
葉暮走向他的宿舍,一路之上引起不少人的指指點點,他一月內進入超凡境,本就是引人注目,剛才他背著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更是引起別人的議論紛紛......
葉暮從藏書閣往回趕之時已是日暮時分,一路之上又橫生枝節,回到了房內之時已經是徹底入夜,他走到了桌旁坐了下來,身上的衣服早在背著那個人的時候也染滿了鮮血。“我既然已經將這件事說了上去,和那個叫做楊明淵的人也算結下了仇,隻是不知道門派會對這個人做出什麼懲處……”
於夕風將葉暮帶來之人的傷勢稍作處理後,確定此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之後,便不在加以援手。畢竟隻是一個奴族,保他一命就不錯了,剩下的麻煩事就交給他自己的引路人去忙活吧!
於夕風連忙走出宿區向內城而去。此時已入夜,天域越加的寒冷,他對此卻渾然不顧。揚姓長老之後將同門重傷,險些喪命!這樣的事在天域也時有發生,這種事可大可小並不稀奇,可眼前的這件事關係到楊韓兩姓不容小覷!尤其是現在的當代掌門任期快滿,下一位掌門的人選未定,掌門之爭早已在天域中靜悄悄的展開,這樣的事自然要上報他曾經的引路人—韓初雪!
雖說路途不近,但於夕風好歹也是靈丹境修士,不消片刻他便以來到一個木屋前,這裏已經遠離入門弟子的宿區。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平凡無奇,不大不小的木屋內住著一個懷嬰修士。
於夕風向木屋躬身開口道:“弟子於夕風參見前輩,有要事相報”
“說吧!”
“東廂弟子楊明淵將西廂門下的一奴族弟子毆打的幾乎重傷垂死……”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她的語氣依舊不緩不急,輕描淡寫。
“別無他事”
“那你就先回去吧。”
木屋的門也沒開,根本沒有讓於夕風進去的意思,隻是傳出一道清脆如鈴的聲音,不急不緩,優雅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