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請公主明察。”羽裳臉色蒼白,跪著磕頭,因用力過重的原因,額頭漸漸滲出血絲。
“打發去刑審司。”
“來人,將羽裳押入刑審司。”
蘇櫻滿意的笑了,她這是殺雞給猴看,讓那些想害她的人,三思而後行。
“好了,本公主要去參加宮宴了,你們可要記清些,我現在是主,你們卻隻是奴婢。就算父皇再不喜我,母後卻還是向著本公主的。”
晚間,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隻煩不奇了。
蘇櫻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嬌氣玲瓏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麵,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
頸上帶著一條水晶琉璃,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
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
目光中純潔似水,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噘起,給人一種清秀可愛的感覺。
看到她的人不由驚奇,世上竟有這麼美的人。
看見那些人在閑談著,蘇櫻遠遠看到皇甫曦然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蘇櫻站起身,對皇甫楓行了一禮,道:“父皇。”
蘇櫻是第一次見這個便宜父皇,記憶中有些模糊,現下見到,卻覺得他長像極好看,就是老了點。蘇櫻搖搖頭,盯著他繼續打量。
他成熟淡漠的臉上沒有表情,隻是看了蘇櫻眼,便不再看她。
蘇櫻倒也覺得沒什麼,畢竟,不是親生的。
皇甫楓優雅端坐在專用龍椅上,像一座人體雕像。
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仿佛周圍不存在那熙攘吵雜的人群喧囂。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再正常不過了,不再吵鬧,天地之間隻有他一人而已……
右邊坐著盛裝打扮的皇後,左邊下首是樓相,皇後樓雨柔的父親,可見樓泓權勢地位隻低皇帝一個檔次。
依次排位,官職較高的,便離皇上最近,都是些朝廷重臣。
黎國使者都在皇後的下首位置,黎國太子卻是和一群小屁孩子坐在一起。包括蘇櫻本人也是那其中的一位。
蘇櫻依舊保持行禮的姿勢,正在她憂慮要不要起身時,皇後樓氏在皇甫楓耳邊低語幾句,皇甫楓麵不改色,咳嗽兩聲,擺擺手。
“起來吧!”
“嫣兒身子可好些了?”皇甫楓隨意的問道。
“好多了,讓父皇同母後擔心了。”蘇櫻心中不屑,表麵敷衍了事。
不就是演戲麼?她又不是不會。
要真是擔心她,生病的時候怎麼沒見他來看望。
“嗯,去你三哥旁邊坐著。”皇後笑著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