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櫻早早的起床,換了身衣裳,洗漱一番,才滿意的用起早膳。
剛吃完,便被綠苑興奮的按在銅鏡梳妝台前坐定,幫她精心打扮起來,幾乎把所有衣裳和飾品都拿出來試了一遍。
蘇櫻呆坐著,任由綠苑折騰,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去道個歉什麼之類的。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馬上出現亮光,立即叫人去樂房取來古琴擱在旁邊。
想著展示才藝的時候向他道歉,然後獻唱一曲。
到時候皇甫曦然必然對她刮目相看,雖說自己不是什麼專業歌手,但自小就被媽媽逼迫學什麼古典音樂,就算她再不濟,倒也學了一些簡單的。
當時媽媽的理由是‘多學點總是好的,要是在古代你不會琴棋書畫,你就是個粗野丫頭。’
所以就是現代的她,也學會了古人的琴棋書畫,雖不是樣樣精通,也算是略懂一些。
有事必有因,原因還是在於老爸離家出走前留下的信,才導致自家老媽思維失常。
“老婆,我走了,記得照顧好小櫻,等小櫻長大成人,學富五車時我就回來了。”
可笑的是,老媽還真癡等了花心老爸六年,還不督促她學習。
蘇櫻十六歲,也算成人了。琴棋書畫也都會,也算得上學富五車了,至今穿越前為止都未見到老爸的影子。
蘇櫻委實覺得琴棋書畫鍛煉的是氣質,平時的她大大咧咧,但是斯文起來,還是頗有大家閨秀的典範的。
綠苑拿起口脂盒打開,顏色是極淡的粉紅,隱約瞧著上麵有些白色的粉沫,便猶豫的湊到蘇櫻眼前問:“公主,公主,你看這個口脂可好?”
“隨便吧!”蘇櫻在想事情,便心不在焉的說了句。
“嗯,這顏色與公主不太襯,那就換個鮮豔些的。”綠苑剛要將口脂放好。
蘇櫻不經意瞧到那些殘留的白沫,皺著眉:“等等,把這個口脂送到太醫院讓院史大人好生檢察。”
綠苑愣住,隨即明白的點頭:“是。”
蘇櫻微微一笑,心想,這倒是個聰明的丫頭,對她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經過綠苑整個下午的精心打扮的成果,用四個字來形容‘清新脫俗’最是恰當不過。
蘇櫻也總算是解脫了。
暮色降臨,殿內四五個婢女跪拜在地。
蘇櫻坐在椅子上,品嚐著綠苑泡好的碧螺春。
“你……給本公主抬起頭來。”
蘇櫻指著身穿粉色宮裝的羽裳說,羽裳身子抖了一下,抬頭凝視著蘇櫻,蘇櫻嘴角帶笑,下一刻,變成冷笑‘啪’的一聲。
蘇櫻手已經落在羽裳漂亮的臉蛋上,烙下了紅色的掌印,可見蘇櫻下了重手,沒毀容便是她的幸事了。
她不是想害人,可是,卻有人要害她。那她便不會坐以待斃,她不是可任人魚肉的。
小宮女們都嚇住了,個個麵色慘白,她們都是四公主的人,自家公主要她們做什麼就得做,此番,四公主命羽裳在五公主的口脂裏做手腳。
莫不是五公主發現了什麼?
五公主向來癡傻的很,又怎會覺察到?
羽裳捂著臉,不可置信的抬頭,依然抱著僥幸心理,嘴唇微動,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公主,奴婢做錯了什麼?”
“綠苑,拿口脂來,告訴她錯在哪!”蘇櫻冷笑一聲,眸子轉冷。
“你可瞧仔細些,到時別說咱公主冤枉了你,院史說這口脂裏被人下了鴆毒。鴆鳥專門吃毒蛇,毒蛇的毒性滲透到鳥體的各個器官,不僅肌肉,內髒有毒,連喙和羽毛都有毒。你卻將鴆鳥的角質的喙刮下粉末放進五公主的口脂裏。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