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個人能在南京殺了葉痕,就隻有張蕭。
聽說張蕭是洪門的分舵舵主,實力深不可測,加上那麼多手下兄弟,幹掉葉痕,絕對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張蕭醉了。
他隻能等。
等張蕭醒了再說,可是,能就這麼放過朱家嗎?
顯然,也不能,否則,別人豈不是看不起海家了,況且,朱家本來跟海家也有摩擦,就趁著這個機會收拾朱家,也是最佳時機,且名正言順。
海雲打定了主意,就把海家的私人保鏢隊隊長給叫來,讓今晚偷襲朱家,殺朱家的人。
朱家除了朱福天,就隻剩下朱福天的弟弟朱富貴掌管家業。
但朱富貴畢竟不似朱福天那麼手段高明,運籌過人,以至於朱福天一下獄,基本上就令財團難以運作下去。
他現在也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一麵急著怎樣營救自己的大哥,一麵急著擔心海雲找人來對付朱家。
可是急也沒用,葉臨風不願意收紅包,他根本無從打點,他現在隻能做到不讓海雲有機可乘。
於是,他讓所有的保鏢布局在整個朱家莊園,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有人來犯。
是夜,九點左右。
朱家偌大的莊園燈火通明,這是朱富貴的意思,無非是讓任何人到這裏來都無所遁形。
可是,就算他防範的在隱秘,今夜注定也是個不眠之夜。
海雲派來的人已經在朱家外麵集結。
在保鏢隊長的一聲號令下,進攻,衝入,槍聲起,戰鬥打響。
其實說什麼保鏢,都是好聽,就算說這些人是黑社會,也沒有人會不同意,他們出來當保鏢,
混的就是這種賣命的日子。
你不賣命,誰給你錢花。
朱家馬上就槍聲一團,啪啪啪,有人死,有人流血,但這隻是個開始,才迅猛的攻勢下,海家保鏢已經衝入了朱家莊園。
更激烈的廝殺開始。
任狂在外麵,看的也是驚心動魄。
他來這裏,是葉痕派遣的任務,他來當然是殺人的,不過殺的卻不是海家的人,而是朱家的人。
他一加入就下重手,打倒所有阻攔自己的人。
並且衝入朱家莊園的一座房間之內,這個房間內有兩個人,男的三十歲上下,看起來很有一股富貴氣質,他正是朱福天的長子朱少文。
而床上躺著一個女的,正是他從外麵找來玩兒的妹紙。
別歎人跟人不公平,其實現實世界的差別就是如此之大,在你還苦著沒有妹紙喜歡的時候,人家富家弟子,卻隻嫌妹紙太多,應付不過來。
任狂來的目的,就是殺這樣一個人,當然,讓他殺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他本來是下不去手的,可是葉痕告訴他。
有些天,天生享福,命運太好,夭折,也算是老天有眼的報應,我們就是來替天行道的。
當然,任狂還是不能夠接受這種說法。
但葉痕下一句話,就讓他心裏坦然了,葉痕當時道:“當然,為富者,能幫人,不害人,我們也不該殘酷的對待他們,可是,朱家所作所為,你覺得都是對的嗎?”
任狂對朱家不清楚,不過,葉痕的話,讓他忍不住問下去:“有什麼不對?”
葉痕笑道:“你自己去,若是你覺得你要殺的人不該殺,可以不殺。”
現在任狂還躲在暗處,還沒有出來。
他看到朱少文正在脫那女的衣服,那女的滿臉紅暈,顯然是喝醉了,被脫著衣服,還說著胡話,可等朱少文的身體壓在她身上的時候。
她才驀然覺察到不妥,立即掙紮:“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朱少文獰笑一聲:“放開?嘿嘿,小妞兒,你都跟我回來了,不讓少爺我玩一玩,怎會放你走。”
任狂暗歎,這朱少文也真夠膽大的,莊園裏都開槍死人了,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把妹紙。
不過心裏一想,他家大業大,莊園裏安排那麼多保鏢,當然也用不到他來操心了,而且,貴為少爺,也不可能出去跟敵人打呀。
倒是眼前有美人兒放著,不用白不用。
所以他大膽,狂虐的俯下身,就要強迫的進行那齷齪的事情,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任狂絕對不給他機會。
他已經看夠了,也看清了這富家少爺的嘴臉,他要出手,他絕不留情。
驚神指,自後心洞穿朱少文的身體,任狂在牆壁上用他的血刻下了一個大字,就大步離去,完全不理會床上那女人的大聲驚叫。
這時候,外麵的戰鬥異常殘酷,海家的保鏢隊已經損失慘重,畢竟這次朱家可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