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拜帖(1 / 2)

下了整夜的大雨,天氣竟有了好轉。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屋頂的破裂的瓦片投射而下,甚是漂亮。

緣休起了個大早,看著幾米外幹草上睡得正甜的淩軒,嘴角掛著微笑,安靜的像個小孩。也不打擾,去門前牽上馬匹,想出去找些水和吃食。

緣休其實還不善於騎馬,昨天生死關頭,卻爆發出了潛力,也許是馬也夠乖順吧。緣休撫了撫馬身上的鬃毛,順滑無比。拉好韁繩,上馬,向北而去。

淩軒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旁邊的空地之上,已經沒有了緣休的身影,正想起來往廟外找尋的時候。

緣休回來了,身上掛滿了露珠,衣袖濕了一片,還有一些破損。

緣休手上提著紅色的野果道:“我走了很遠,周圍沒有地方化緣,隻能找些野果充饑了”。

淩軒看到他的狼狽樣子,心中不禁感到很感動,這個呆子這麼早起去尋吃的,倒也難為了他。

淩軒剝開果子,隻見果子呈紅色和桃子的形狀差不多,入口也是脆甜可口,清香撲鼻。對著緣休,連聲稱讚。

緣休卻高興不起來,憂心道:“剛才我出去時,正好經過一戶農家,正想下馬要些齋飯,卻聽到爭吵之聲。幾名漢子圍住農家,逼問有沒有收留一個少女和和尚。我心感不妙,仔細一看卻是昨天撞見的太極門人。當下,不敢逗留,在路邊樹林尋了些果子,就急忙回來給你說這個消息”。

淩軒道:“幸好,昨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為此,路上的痕跡都已經被衝刷幹淨,他們沒辦法從腳印來尋到我們”。

緣休道:“是啊,不過他們離這兒也不遠,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你不是要我帶你去靈山寺嗎,我們這就去吧,到了那兒就安全了”。

淩軒想到此次的目的,就是去靈山,倒也是一口答應。

兩個人,一匹馬。緣休從小在這邊長大,對周圍的環境自然也是熟悉,尋了一條僻靜的小路,繞過了靈山城,一路上倒也是平安無事。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就在緣休在農家看到他們的時候,太極門的人自然也看到了緣休。一個上著青衣,劍上刻著太極圖案的人就在旁邊窺視,將他們的行蹤看在眼裏。

古道之上,山花開的正好。馬兒奔馳,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緣休和淩軒挨著,芳香襲人,心裏很是糾結。師父說過不能接近女色,如今,這些都拋之腦後,真是不應該,想早點到靈山自請處罰,又想路程長上一些。小小年紀自然不懂這些事,心中隻不斷地暗罵自己是個混蛋。

約莫過了半天,已經到了靈山腳下。淩軒是第一次來,不住的仰視稱奇。隻見山峰雄起,巍峨高聳。雲霧繚繞之間,整個山峰相連之際,又如同一座巨佛,微笑廣迎天下信客。

緣休倒是已經習慣,很多人到了靈山都會感到震撼。隻是看到淩軒的表情,心中也感到高興。

緣休道:“我們把馬就放在這兒吧”。

淩軒下馬道:“難道我們已經到靈山寺了嗎?”

緣休:“沒有,但是我們前麵是幾百米的階梯,這兒往上,是不能騎馬的”。

淩軒這才看到,前麵的白玉階梯,通體透亮,約莫有五個人並行的大小。蜿蜒向上,直插向峰頂。

淩軒道:“什麼奇怪規矩,要是隻能往上爬,豈不是累的喘不過氣”。

緣休原本木訥,說起這些卻是如數家珍。解釋道:“本寺由千年前所建,規模宏大。門前這些石階隻是其中一景,由於香客眾多,佛曰眾生平等,這也是在考驗人們是否心誠。”

說完,隻見一名灰衣弟子挑水而過,一根扁擔,兩隻木桶,桶底是尖角狀。更為奇異的是桶裏的水竟然是滿的,行走之間,絲毫沒有溢出。

淩軒一直往上,看到更多,有的腳上綁著鉛塊,一步就跨過了幾個台階。還有翻著激鬥下山,毫發無損。

緣休一路上給她解釋,那些是練外功的,隻有身體練好了,才能夠修習正宗的佛門功法等。

隻是,緣休看到淩軒變得有點不對勁,自己說了很多,也不答話。隻是一個勁的往上走,似乎到了這兒有著滿腹的心事。

到了正門,大門莊嚴肅穆,淩軒更像是換了一個人,表情越來越冷,上前走去。

門口的守門的大約有十來個持丈僧,看到緣休帶回來一個女子,正想上前阻止。

緣休看到為首僧人的模樣,上前說道:“緣靜師兄好”。

僧人年近中年,身形偏胖。方而長的臉,濃眉闊口,眼神卻是分外神駿。

緣休自然是認得此人的,他是緣字輩裏的大師兄,佛法造詣深湛,且平易近人。平時,緣休和他的關係不錯。

緣靜私底下也是經常幫助於他,兩人很是投緣。雖然緣休隻有十幾歲,卻是拜妙空為師,輩分較高。

緣靜拉著緣休道:“小師弟,聽師叔說起你出去了。一天一夜未歸,正想去找你呢,怎麼還帶回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