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風隱山莊發生了一件大事。
莊主風烈天頭上的玉簪被人盜了。如果是普通的玉簪也是不必如此大動幹戈的。
可是偏偏簫子陵一行人想要的鑰匙就鑲嵌在這枚看似普通的玉簪之中。
不僅僅是玉簪不見,連同三夜也在同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是所有人都斷定玉簪一定是被三夜所盜。
鍾離卻忿忿地說,“自己沒把東西看好,憑什麼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小夜身上!”
風韻婉趁著這個機會自然不忘落井下石一番,“那你說,不是她偷的,還會是誰?一定是她,我知道的,她就是不想讓簫大哥和我成婚,所以才會這麼做。”
鍾離上前一步,指著她的鼻子道,“你別太把他簫子陵當回事了,告訴你咱們小夜不稀罕你的東西。”
“你!”風韻婉說不過他,便拉來了站在一旁的簫子陵,“簫大哥,你說句話啊。”
簫子陵沉默,臉色卻不大好。
想起昨夜三夜對他所說的話,他的心口突然很悶,一種酸澀的感覺蔓延開來。
她竟然真的走了。
“簫大哥,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誰都有可能偷,所以不能將這罪名隨意強加與人。”
風韻婉怔怔地望著他,“你,簫大哥,這鑰匙是誰偷的,想必你我心裏都有數,你這樣說分明就是包庇她。那個妖女,她有什麼好的!”
“不要再說了!”他猛地甩開她的手,冷著臉拂袖而去。
風韻婉站在原地,宛如石化。
鍾離偷著樂,他說,“看吧,你耍了那麼多手段,在他心裏還是及不上三夜的,他喜不喜歡三夜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喜歡你。”
他的一番話快把風韻婉氣哭了,她指著鍾離破口大罵,毫無淑女姿態,她說,“你和那個妖女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這裏根本就不歡迎你,你給我滾,給我滾!”
鍾離灑脫地甩了甩飄逸的長發,滾就滾,這裏他才不稀罕。他回到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包袱,便準備出門。
在風隱山莊的門口,他遇到了簫子陵。他走上前,拍拍簫子陵的肩膀。
他說,你好好待在這裏做你的駙馬爺,我要走了。
簫子陵問他,“你要去哪裏?”
鍾離聳聳肩,“不知道,可能去找三夜吧。”
簫子陵想了想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鍾離有些意外,“你不做駙馬爺了,不娶風大小姐了?”
蕭子陵道,“這些以後再說。”
鍾離鄙視地望了他一眼,滿臉的不屑,還不是為了鑰匙,他哪裏真正關心過三夜。
兩人收拾好行囊,然後向風烈天辭行。
風烈天倒是沒說什麼,隻是風韻婉,她抱著蕭子陵,說什麼都不肯放他走。
蕭子陵很為難,一張俊臉拉得比那驢臉還要長。
鍾離上前,拉過風韻婉的手臂,將她拖走。
他說,“沒見過你那樣不知羞的女人,當初蕭子陵為何答應與你成婚,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鑰匙沒了,你和他的婚約自然不能算數。”
風韻婉淚水連連,哭得梨花帶雨,她說,“我不,蕭大哥不要走,我不要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