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惠潺也不好受,雙耳震蕩的同時,目光也有了一絲遲疑。而就這一絲之機,那黑鳥便大嘴一張,猛然飛撲而來。那丈許長的黑色羽翼,隻是微微扇動,便掀起一道道丈許長風刃,並一個疾馳的飛卷而出。
此刻,惠潺的神色也沒有當初那般鎮靜,隻見其一手掐訣暗催銀盾,另一手則驀然前伸,並看似隨意的幾個彈指。但見數寸長的青芒,如若瞬移一般,眨眼間便橫穿黑鳥而過。而那黑鳥隻是微微一頓,下一刻,便更為猛烈的撲射而來。
這青芒縱然犀利無比,可對於黑氣幻化的虛幻之物,又能有多大傷害。這一幕落在杜海目中,自然是心中一喜,單手法訣一催,之前的兩顆血色頭顱,也再次血光一盛,竟一上一下的,試圖從頭頂腳下潛入銀盾之內。
不過,其還是太過小看了這銀鱗盾,此盾名頭之大,自然不在尋常極品法器之下,即便是與那百聞難得一見的次寶相比,也不遜色分毫的。
隻見那兩顆頭顱,雖依舊悍不畏死,瘋狂的咬噬不已,可卻依舊未能闖入。而若是仔細查看一番,定會發現,那銀盾已然淡若無有,空餘一層無形光幕,似堅固異常的抵擋外物侵入。
目睹此景,杜海也隻是眉頭微皺,緊接著,便瘋狂催動起黑鳥來。
下一刻,那黑鳥已然出現在身前丈許處,並惡狠狠的吞噬而來。惠潺見此,卻目中厲色一現,右手四指一並攏,驟然一彎曲,拇指猶如拉動弓弦般一彈,一道手臂粗劍芒當即飛卷而出,堪堪迎上飛撲而來的黑鳥。
一聲淒厲尖鳴驟響,那巨大黑鳥身軀竟被從中一切兩片,緊接著,便見黑氣再次一陣翻滾,黑鳥竟再次幻化而出。丈許長的羽翼猛然一扇,風刃狂風不止,使得惠潺隻得身形一晃,連同那瘋狂旋轉的銀盾,瞬間退到了數丈之外。
“這是什麼?既然連劍氣都難傷分毫。”惠潺目光閃動,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再次望向數丈外的黑鳥,其目中的駭然就可想而知了。可下一刻,其卻驀然輕“咦”一聲,沉吟道:“不對!並非沒有效果。之前的黑鳥明顯身長數丈,且氣勢也更加強大,可此刻,雖看似一般無二,卻明顯小了一圈,就連那激射而來的風刃,都弱了不少。”
想到此處,其大喝一聲,雙手一曲一彈,但見兩道手臂粗的劍芒,方一出現,便徑直穿刺黑鳥而過,絲毫不比那青芒慢上分毫。
再看黑鳥,在遭受了兩次劍芒穿刺之後,黑氣再度翻滾而起,緩緩的凝聚起來。幾乎片刻的功夫,黑鳥便再次幻化而出,可此刻,那數丈長的身軀,竟僅有四丈來長了。
似捕捉到了什麼,惠潺目中精光一閃,雙手接連彈指,隻見無數的手臂粗劍芒,猶如不耗法力一般,衝著黑鳥瘋狂穿刺而去。而隨著劍芒的不斷彈出,其周身的氣息也驟降了小半,若是再無法擊潰這隻黑鳥,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餘光掃了下洪森,僅僅一眼,其便不由得暗暗叫苦起來,也深知此次的對手並非之前那些可比的。下一刻,其單手一拍腰間,隻見藍芒一閃,一把數尺長大劍,便驀然顯現而出。
大劍方一現出,便被惠潺拋至頭頂,十指一陣連彈,使得劍芒之力融入其中。緊接著,其雙手法訣一掐,口中更是念念有詞,而那大劍,更是如同漩渦一般,瘋狂吞噬著男子法力。
感受著已然驟降大半的法力,其竟渾然不覺,依舊狂注法力不止。而此刻的大劍,更是藍芒閃爍不止,瘋狂膨脹之間,竟變得足有三丈之長。
那藍芒甚是詭異,僅僅看上一眼,便如有神魂被攝之感。不過,相比這詭異的藍芒,那已然成型的巨劍,卻更顯氣勢磅礴,並在惠潺單手虛空一劃之際,如同一道匹練,驟然劈斬而過。
霎時間,虛空中黑鳥猛然一顫,竟再次凝聚起來。然而片刻之後,那原本數丈長的身軀,此刻竟僅有尺許來長,而那僅僅一聲尖鳴,便使人心神劇顫的強大氣勢,同樣的蕩然無存了。
“杜兄!可需鐵某相助?”可就在下一刻,那杜海身邊,竟驟然光芒一閃,與此同時,那鐵魔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隻見其雖依舊雙目迸射血光,可那手中,卻抓著一顆滴血不止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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