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們都能感受到,這個女獄警和莫笑生似乎有點什麼關係,是友誼、同情還是愛,不清楚。但這反而讓鐵臂心裏生了醋意,瞬間舉起警棍向著莫笑生的後背脊柱位置砸去,哢的一聲,人們呆了,夜九玄的右手小手臂隨著棍子的落下也同時變成了直角,這直角似乎在闡述一種責任,一種義無反顧。

有的男人喜歡欺弱怕強,來源於獲得快感,對女人卻變成了一種無能。周圍的獄警呆了一刻後馬上抱著昏倒的夜九玄,抬到擔架上,急匆匆的往醫務室跑去。

鐵臂臉變得鐵青,“都散了,回自己的牢房去,你們幾個把這幾個死了的抬到醫務室“急救”,這四個昏迷的抬到41號牢房去,都放一個屋,明早就說他們內部惡鬥,打了一宿導致的。四眼你負責我剛才剩下的工作。”說完,鐵臂扭身走了,看出他的不安,也看出他也沒有想到今天會出這麼大亂子。報告上需要仔細的措辭才能抵住這些重傷和人命。

夜裏,莫笑生、劉禿子、李穀、九頭龍。四具軀體橫七豎八地擺在41號牢房裏,天曉得明天會有幾個人再也睜不開眼。鐵臂的手下獄警四眼正在用警棍砸著莫笑生的脊柱,這是領導的命令,不忍心,就算閉著眼也要把這脊柱砸折。不然明天挨打的是自己。汗豆子滾下來,四眼感覺自己不是獄警,而是殺人的凶手,就算是重刑犯、******。卻也是人,眼前這四個人變成惡鬼後會不會找他報仇?為什麼我們暫時強於別人就要把別人趕盡殺絕。而且他清楚,眼前這四個人中有兩個人隻要有機會出去,就會有很多人死無葬身之地。

午夜淩晨,漆黑的41號牢房,今夜顯得格外陰森恐怖,牢房內,伴著稻草發黴的味道夾雜著血腥,銘記著社會不公帶來的仇恨!那隻粉紅色的老鼠又來了,今天的血更多,圍著牆壁轉了幾圈,兩隻小眼睛烏黑的發亮,鼠光落到莫笑生身上,久久不舍離去,凝視著,在這隻老鼠烏黑的眼珠下竟然流淌下幾滴眼淚。它也許在某個角落目睹了白天發生的事,也許現在場景讓它想到了,這個人可能會死。它慢慢的爬到莫笑生的手邊,蜷縮在他的掌心。

老鼠在等,它目睹了無數次莫笑生被打,奇怪的是他傷口愈合的速度驚人,他的血也不同,似乎他身上的每個細胞甚至於牙齒都有造血的功能,老鼠相信奇跡,它的名字還是莫笑生給它起得,叫毛毛。躺在他的掌心,毛毛聽到了脈搏在加快,骨骼在響動,毛毛吃驚地看著,心想,這個人不會脊柱被打碎了也能自行複原吧?

一個時辰過後,漆黑的牢房內,一個人慢慢的坐起。紙一樣的臉,脊柱嘎嘎的響著,慢慢用左手把右手心的毛毛放到稻草上,仔細的看著周圍牆壁上的符號、圖案。毛毛比人類更了解這個人,他知道,這個人長期在這裏練就了黑色的眼睛,漆黑的夜裏,他看的更清。今天他似乎要把所有的牆上畫的東西串聯起來。過了段時間,他曲起雙腿,竟然站了起來!

這一下連毛毛都看得傻了眼。眼前這個人是人麼?有這種能力,為什麼挨打的時候不反抗,他到底從哪裏來,還有多少秘密在這個人身上。他真是失憶麼?隻見莫笑生移動著步子俯下身子確認每個人的呼吸,手指放到他們的鼻孔處,最後他歎了口氣,這幾個人都有微弱的呼吸,暫時都死不了,但在這種地方也都活不久。

他突然走到牆角處,把那些報紙移開,用手扒開稻草和黃土,挖出一個小坑,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金屬的盒子,打開後看了看,然後把盒子裏的東西放到原處,用土蓋好,鋪好稻草和報紙,確認看不出破綻後轉過身子。

“毛毛,你過來,我把你放到盒子裏帶走,我要讓你成為一個奇跡!”說著,他攤開雙手,毛毛竟然明白,很開心的跳到盒子裏,這是極大的信任,因為毛毛知道,這盒子是密封的,蓋上蓋子十幾分鍾就足以讓它窒息而死。但它相信眼前這個人,相信他說的奇跡,因為它目睹的這個人本身就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