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家其他三個兄弟和小弟們氣的臉都藍了,呼一下子把劉禿子圍住,不再廢話,上去就打,整個局麵開始失控。監獄長鐵臂的右手力量出奇,而且刀槍不入,這種硬氣功功夫使他早年就得了鐵臂的稱號。

他看到場麵失控,他揮起右手的警棍也衝進來,試圖通過打暈幾個囚犯來製止這場衝突。其他獄警看到這種情況也紛紛衝上來。劉禿子不愧是名噪一時的地方大哥,陸續有好幾個栽倒他的腳下。

正打期間,他的左腿被鐵臂突然的一警棍橫砸過來,哢嚓一聲響,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劉禿子應聲倒下,他心裏明白,這下算完了。那些人見他倒了,都瘋了似的撲上來,滿嘴的地方話,嘰裏咕嚕的叫嚷著,黃海發出狠話:“大哥已經死了,先廢了他的手腳,再砸死他。快,都給我下死手!”

勞教車間的另一個角落裏一群人正在那看著熱鬧,這些人看上去都少數民族,這些人看著一個紅臉的漢子,滿臉的絡腮胡,方形臉,這個人就是古麗艾買提,曾經的******大哥。

他半蹲著身子,眉宇間漸漸產生一種殺氣,張開的手掌慢慢的攥成一個緊緊的拳頭,用很低沉的聲音說了句:“上!”一個字,周圍的十幾個人就像離玄的箭一樣,嗖的衝出去,鐵臂一看,知道形式更難控製,就大喊起來:“都住手,都他媽不想活了吧,古麗你來攪和什麼,人家大哥被打死了,出出氣也是應該的,你來插什麼手?”說話的功夫,幾個正打著劉禿子和莫笑生的人中又有人被瞬間衝上來的西北人撂倒。

聽到監獄長的喊話,大家都住了手,想等等古麗怎麼說,這架本不管他們的事,這一來卻也都糊塗了。隻聽古麗艾買提用手指指倒在地上的劉禿子、李穀、莫笑生、九頭龍。看到他們遍體鱗傷,被打的都沒了人樣,像是四具屍體被野狼叼扯,整個身子扭曲著,痛苦著。禿子更是一條腿已經被打斷,人整個昏了過去。

“這裏不關我的事,但人家劉禿子一下就打死你們老大那是本事,剛剛我也看到了,人家三拳兩腳就又給你們報銷了兩個弟兄,你們一群人打人家一個,我看不慣!邊上那三個哪是打架的人,你們總欺負人家幹嘛,道上混也得有規矩,到此為止,再打別怪我插手!”

黃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下淌血的鼻子道:“我們死了三個,看不見麼?我們是欺負人,但現在不能完,我這鼻子是你手下打的,就是你手下那個癟三!”

“這我說了算!再他媽鬧,我鐵臂能打斷劉禿子的腿,就能打斷你們的腿,我們這獄警幾十人也不是吃幹飯的,古麗你消停點,人家死三個人,不能沒說法,今天的事誰也不能往上捅,就說他們是心髒病死的,為了公平,這三個人的四肢你們隨便弄折也就算了,就這樣了,然後都各自回牢房。”

鐵臂說完,黃家四虎的人像得了聖旨,猛竄過去,隻見黃河腳踩李穀的後背,膝蓋頂住李穀胳膊的關節處,狠勁的往裏較勁,哢一聲響,李穀剛被痛醒又瞬間昏過去。

黃湖走到九頭龍近前,望了望這個躺在這裏像一堆亂泥一樣的人,在九頭龍血糊糊的臉上吐了一口粘痰,轉身用手拍拍他的右腿,一伸手,一個眼明手快的兄弟遞給他一塊礦石,黃湖掂量了下礦石的分量,突然猛的砸向九頭龍的右大腿處,一聲悶響,像是砸核桃,又高高舉起,猛的落下,周圍人看的心驚,有的不忍轉過頭去,隻是弄折骨頭便已很是殘忍,卻如此這般猛砸,血肉模糊,肉和骨頭的碎片混在一起,人類的殘忍還真是淋漓盡致,殘忍到對弱勢群體毫不手下留情。

砸爽了,舒坦了,黃湖站起來,向黃海使了個眼色,黃海走到莫笑生橫躺著的軀體旁,看了看這個和自己本就毫不相幹的人,瘦瘦的身子,慘白的臉,淩亂的頭發,身上幾處傷口還在淌血,似乎也沒多少血可淌了。歎了口氣說:“算了,何苦再讓這堆骨頭受苦,我們都是進來的人,不打也活不幾天了。”

鐵臂這時走過來,“說了這麼辦,那三個都折了胳膊腿,這個留下對那三個也不公平呀,嗬嗬,黃老四心善,我來,這脊柱也算是四肢的一種吧,我就弄折他的脊柱吧。”

“頭,不能這麼做,他本就失憶,脊柱打折就成植物人了,我們是獄警,應保護他們呀!”夜九玄急的眼淚都掉下來,幾滴淚水掛在這個警花的瓜子臉上卻也讓人憐憫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