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波攻擊?”符音驚奇,“可你們不是隻有眼睛與常人不同嗎?”
易秋言神色黯淡,“緊急關頭,那和尚突然下手,立刻封住了女嬰的五感,然後用匕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啊?怎麼回事?”
“原來他出門也沒尋到完全破解血咒的辦法,隻有一個傳中的法子可以一試,與女嬰結了血契,同生共命,他進屋後把怨氣轉移,采用佛法壓製,可惜最後失敗,隻能選擇和女嬰同歸於盡。”易秋言到這,挺直了腰背,“不管這故事有多少可信,但大師不忍見一村人枉死,去而複返,壓上自己性命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假。”
符音點點頭,確實,他隻是剛好遇上,就再也沒能放下。
易秋言歎息一聲,“大師心慈,最後關頭留了女嬰一命,沒想到後麵卻成為一代代人的悲劇。”
符音在她臉上看到完全不屬於一個少女的沉重,她聲音低了下來,“女嬰當時五感受到了嚴重破壞,長大後聽不到,不出,看不見……不,除了一些模糊的碎片,且那些畫麵必然是已經生過的事,換句話,她唯一能看到的畫麵永遠都是過去式,她是第一個能看到別人記憶的人。”
符音突然想到輕樂那對她的那些話,正因為易秋言她們對常人能感受到的信號非常弱,相對的,可能接受到了一些尋常人接收不到的訊號,這大概已經是一個穩定的基因了。
輕樂聽到這裏才問:“那血祭呢?既然大師已經圓寂,血咒也解了,為什麼還需要血祭?是由誰傳承下來的?”
易秋言下意識握手成拳,“那個和尚還俗了。”
“恩?”符音一愣,“誰?”
“女嬰的爹。”易秋言低著頭,輕聲:“意弄人吧,大師居然就是他的師弟,解血咒的方法也是聽他的,他是個酒色和尚什麼都不戒,聽聞這件事後帶著兩歲大的兒子回村,從此就定居下來了,第一個血祭的對象就是女嬰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因為當初大師的血咒破解得並不完整。”
符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我句不好聽的,那個女嬰長大後,隻要不結婚生子,這個血祭的傳承不就不用延續了?”
當然,女嬰就相當於易秋言的祖輩,沒有祖輩也就不會有易秋言了,雖然每個人都有結婚生子的權利,但如果她的存在就跟個定時炸彈似的,為什麼村民們都會讓她活下來,甚至生下孩子會繼續帶著血咒,而這還需要另一個無辜的人不斷用血祭來犧牲,這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她那雙不同的眼睛。”易秋言伸手按住眼睛,“酒色和尚這輩子唯一正確的事,大概就是判斷對了這雙眼睛的價值,人的貪婪能戰勝一切的恐懼,後來,我們村確實也因為這雙眼睛有過一段繁華盛景,顯赫一時,直到某一代出了一個‘貪生怕死’不肯自願犧牲的血祭者,當時的權勢已經不是放就能放下的,至少村民們一合計,最後做了個瘋狂的決定——殺了他獻祭。”
符音知道事情的轉折就在這裏了,果然易秋言:“可能真的有道輪回一,之前需要血祭維持的眼睛經過那次獻祭後竟然什麼都看不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