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金玉良言(二十八)(2 / 3)

輕樂聽到這裏才問:“那血祭呢?既然大師已經圓寂,血咒也解了,為什麼還需要血祭?是由誰傳承下來的?”

易秋言下意識握手成拳,“那個和尚還俗了。”

“恩?”符音一愣,“誰?”

“女嬰的爹。”易秋言低著頭,輕聲:“意弄人吧,大師居然就是他的師弟,解血咒的方法也是聽他的,他是個酒色和尚什麼都不戒,聽聞這件事後帶著兩歲大的兒子回村,從此就定居下來了,第一個血祭的對象就是女嬰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因為當初大師的血咒破解得並不完整。”

符音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我句不好聽的,那個女嬰長大後,隻要不結婚生子,這個血祭的傳承不就不用延續了?”

當然,女嬰就相當於易秋言的祖輩,沒有祖輩也就不會有易秋言了,雖然每個人都有結婚生子的權利,但如果她的存在就跟個定時炸彈似的,為什麼村民們都會讓她活下來,甚至生下孩子會繼續帶著血咒,而這還需要另一個無辜的人不斷用血祭來犧牲,這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她那雙不同的眼睛。”易秋言伸手按住眼睛,“酒色和尚這輩子唯一正確的事,大概就是判斷對了這雙眼睛的價值,人的貪婪能戰勝一切的恐懼,後來,我們村確實也因為這雙眼睛有過一段繁華盛景,顯赫一時,直到某一代出了一個‘貪生怕死’不肯自願犧牲的血祭者,當時的權勢已經不是放就能放下的,至少村民們一合計,最後做了個瘋狂的決定——殺了他獻祭。”

符音知道事情的轉折就在這裏了,果然易秋言:“可能真的有道輪回一,之前需要血祭維持的眼睛經過那次獻祭後竟然什麼都看不到了。”

符音自認為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畢竟看了那麼多劇本,但把這麼玄的事情和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聯係到一起,她還是忍不住產生懷疑:“真的有咒語?”

易秋言鄭重地點頭,“和尚他沒有能力解開血咒要去尋人幫忙,村裏人都覺得女嬰不祥不願接近,他便把她一齊帶走了,大半個月過去,村裏除了氣氛比往常沉悶沒有任何異樣,這時還不見和尚回來,年長者憂心忡忡,年輕膽子大些的開始質疑和尚所的血咒真假。”

“一個月轉眼過去,最後那晚,村裏幾乎無人安眠,邊一陣陣的悶雷傳來,卻遲遲不下雨,臨近子時,暴雨終於劈裏啪啦落下,村頭則有一人冒雨前來,他頭戴鬥笠,身披蓑衣,徑直走到女人住的那間房子內,把跟在他身後的村民統統關在了門外,村民麵麵相覷,懷疑這人就是一個月前離開的和尚,有心想去問問可有破解血咒的法子,卻又對這個所在避之不及,一時間無一人敢上前尋問。”

易秋言頓了頓,喝了口水才接著:“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屋裏傳來一聲長嘯,接著紅光大作,整個房子幾乎瞬間就燃燒起來,火勢之大讓人完全無法靠近,滾滾濃煙更是直衝際,場麵一時混亂不堪,還不等人去取東西滅火,裏麵又傳來朗朗誦經聲,令人驚奇的是明明進屋的隻有一人,屋裏除了誦經聲還有各種撞擊聲,哭喊聲,甚至女人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這也太扯了。”符音難以置信,“除非他會口技。”

易秋言翻了個白眼,對她打斷自己的話表示不滿,“你讓我把故事講完行嗎?雖然這事我沒親眼所見,但是我們村的人口口相傳下來的。”

故事不就是現實加上演繹嗎?口口相傳還沒人直接寫個書流傳下來靠譜,符音抬了抬手,“繼續,你繼續。”

“當時所有人都呆滯地站在原地,那火勢竟也不見蔓延,漸漸把房子燒沒了大半,能看到裏麵和尚席地而坐,果然是在敲木魚念經,以他為中心的一塊地方居然在火焰中安然無恙,而其他的那些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了,所有人都以為和尚化解了血咒,還沒來得及高興,和尚懷裏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這聲音穿透耳膜,比那誦經聲厲害多了,所有人都下意識去捂住耳朵,卻對阻擋這聲音沒有半點用處,片刻就有人承受不住,七竅出血,痛苦地倒地打滾,很快所有人都出現這個反應,村民才明白那什麼血咒恐怕就要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