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還沒成為皇兄,就急不可耐了?”瑞王含笑,語出挑釁,並沒有叩拜。
“放肆!”太子冷喝。
……
胡護衛帶著賜酒的幾個內監來到了乾祥宮一側的排房之中。
他看著緊貼著回廊的倒座房,低矮背陰。
誰能想到堂堂大夏朝的嫡長公主,卻會死在這種地方,真是造化弄人呐。
“殿下,太後賜您的酒水。”胡護衛不敢耽擱,命人將酒壺端給長公主。
長公主剛驗看過劍傷,加之掙紮,此刻髻散亂,隻著中衣,隨意攏了攏那件華袍,顯得有些狼狽。
“哼,太子想討好那個賤人也要做得漂亮些,本宮是不會喝的。”長公主冷笑,又突然開始尖叫:“母後不會殺我,你們敢假傳懿旨,你們都要死!”
胡護衛幾人都沒想到,一直雍容華貴的長公主會變成這種瘋婦,也被嚇了一跳。
“如果她不喝,就灌進去。”太子陰冷的聲音還響在耳邊。
胡護衛堅定重複:“灌進去。”
“放肆!你們敢!”長公主猛地被其中一個護衛抓住下顎,和當時徐氏被拔舌時是同一個姿勢,同樣的掙紮不休,也同樣的絕望。
“唔!唔!”長公主驚叫,那杯酒已經被胡護衛灌到嘴邊。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瞳孔收縮成一顆細點,映出了胡護衛的身影。
胡護衛將毒酒舉到長公主唇邊,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便頸上一痛暈了過去。
長公主眼見著屋裏所有人都倒了下去,一個帶著銀製麵具的挺拔身形出現眼前,“唐、逍遙?”
“殿下,”唐逍遙聲音低沉沙啞,長公主撫著胸喘氣,警惕地看向他:“你為什麼會在宮裏?”
“假死藥失效,瑞王已經被太子傳喚,隻怕保不住了,命你趁公主案消息還未外泄,去政安殿取走玉璽印鑒。”
“命?”長公主冷笑地重複一句:“瑞王有什麼資格命令本宮!”
唐逍遙負手背對著她,“因為走投無路。而且,殿下別忘了,當年從我這裏取走烈焰蠱時應過的,還有前些時日那假萬毒丹之事,不論哪一件,都抵得上殿下這一次竊印相助了。”
“你!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長公主苦笑。
“是。”唐逍遙不帶感**彩地回道:“現在宮禁,去政安殿的路上沒有閑雜人,禁軍我已經處理掉了,該怎麼做,全憑殿下決斷。”
嘩啦一聲,衣袂飛揚,唐逍遙飛身而去。
他和6昭錦一樣,不能在皇宮中動用金丹,但他還有凡的武藝,所以潛行禁宮倒也不算難。
因為皇帝是突然暴斃,內務措手不及,連棺槨都沒有運來,所以皇帝的屍身還在乾祥宮的東暖閣裏停放,就剛好給了他潛入的機會。
迷暈守衛,唐逍遙走到皇帝榻前摘下麵具,其人正是沈誌。
“陛下,您該醒了。”沈誌抓住皇帝手腕渡去內力驅逐假死藥的藥性,很快,皇帝便咳了一聲。
沈誌眉頭微皺,單膝跪到榻前:“臣沈誌,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