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出去。”肖香怡走到門口那張空床上,拆開精美的果籃,拿出一個福壽桔剝皮開吃。
看到她如此隨意,莫雲飛驚呆了,他叫道:“無恥啊!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肖香怡撇了撇嘴:“賤妃,本宮吃你桔子是看得起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莫雲飛正準備反唇相譏,突然看到站在門口的寧琅,頓時心裏一抽,急忙道:“寧琅你怎麼不坐?這裏還有空位的。”
肖香怡瞪了他一眼,向寧琅道歉道:“我被這人氣糊塗,差點把你忘了。來,坐我邊上,省的被那壞蛋騷擾。”
“什麼壞蛋騷擾?”莫雲飛抗議道:“平白無故辱人名聲,信不信我送你上法庭?”
肖香怡故作老氣橫秋道:“哎呀,原來我家飛飛還知道講理。這學沒白上,改天給你老師送禮去!”
“噗嗤,”寧琅笑出聲來,她注視著麵前兩個鬥嘴的男女,他們嬉笑怒罵皆發於心,針鋒相對又點到即止,簡直是天作之合。
莫雲飛是瞎了眼嗎?寧琅皺起小鼻子,肖香怡和他多般配呀,為什麼還要接近自己?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吃著碗裏瞧著鍋裏,家花不如野花香?”
寧琅這一笑打斷了兩人的爭鬥,他們麵麵相覷,同時冷哼一聲轉過視線。肖香怡起身拉過寧琅:“笑什麼,快來坐下,等下她們過來就沒位了。”
寧琅在床邊坐立不安,她感覺自己坐下後,氣氛頓時壓抑起來。莫雲飛一動不動地盯著牆,肖香怡專心剝取桔瓣上的細絲,隻有電視的廣告聲給病房裏增添一分生機。
“那個,莫雲飛,”寧琅開口道:“你不是發燒嗎?怎麼脖子也受傷了?”
莫雲飛聽到她說話後,鬆口氣道:“都怪我爸!昨天晚上我準備出去轉轉,沒想到他竟然偷襲我!等我醒過來後就發燒頭疼,到醫院檢查發現頸椎神經也傷到了,醫生就建議我住兩天院,害得連學都沒法上了……”
肖香怡撇嘴道:“出去轉轉?你肯定是想幹壞事,不然莫叔叔怎麼會動手打人?再說,不用上學對你而言是天大的喜事,裝什麼可憐……”
“小姨子閉嘴!”莫雲飛怒喝道:“再胡說八道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寧琅低著頭偷笑,而在病房最裏麵的窗戶前,隱身老農望著外麵五光十色的都市,眉頭緊鎖。腹部的光點輕微動彈,不斷提示他有致命危險正在逼近。
……
在南京城的夜空上,鬼車兩翼撲扇間瞬息千米,它眼神陰鷙,掠過一棟又一棟高樓。普通人毫無察覺,那些妖魔則戰戰兢兢的收斂氣息,生怕被惦記上。
畢竟,洪荒異獸鬼車鳥,哪怕再早上幾千年也是威名顯赫。它是魔化的九鳳神鳥,天生吞魂噬魄體液劇毒,不論遠攻近戰或者肉身元神,一無所懼。
如此強悍的生靈,若不是有蘇夜壓製,早已鬧得天翻地覆。
也正是因為這種壓製,鬼車在遇到天魔時,才會選擇認他為主。哪怕自身實力與天魔相差無幾,但隻有天魔才有資格與蘇夜對決。它們這些新生妖魔在九州結界內誕生,天性便對執掌結界的神仙抱有一絲敬畏,強行交戰,十成勝算也會被壓製到五成。
所幸現在,它終於可以擺脫蘇夜,隨意殺人!
鬼車尖嘯,無形的聲波衝擊這片區域,電閘全部跳閘,驚叫聲接連不斷。在一片漆黑中,它眼睛散發幽邃的綠光,黑暗會賜予妖魔更加敏銳的感知,來輔助它們捕獵和生存。在東北角的大樓中層,它感應到神力種子的氣息。距離不過百米,真是天助妖魔!
“啪!”醫院病房的玻璃當場破碎,鬼車九頭齊出,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向窗後的老農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