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麵停車坪上,一輛白色保時捷停在邊上。肖香怡拔掉鑰匙後沒有下車,而是坐在位上皺起眉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寧琅看著車上的時間,馬上十點半了,明天還要上課,不能耽擱太久。她鼓起勇氣道:“香怡,我們下車吧,她們恐怕已經到了。”
肖香怡回過神來,注視著寧琅道:“嗯,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寧琅疑問道:“什麼事?”
肖香怡為難道:“等下你跟我進入病房時,蘭姨大概也會在,我希望你盡量少和她說話。他們家裏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喊蘭姨周伯母什麼的無所謂,你喊出口莫雲飛肯定發火,到時候場麵就很難堪了。”
寧琅愕然道:“為什麼我喊莫雲飛就發火?”
肖香怡歎道:“一言難盡,總之你盡量別說話,我可以向蘭姨解釋你性格靦腆,不然真的吵起來,還不如不來。”
寧琅猶豫片刻,看到後座上望著醫院的老農,答應下來。
反正她是來做好人好事,積攢功德飛天。至於這些豪門的愛恨情仇,又不是拍電視劇,她一個路人甲幹嘛要摻和進去?
開門下車後,肖香怡在前麵領路,寧琅在後麵對老農小聲道:“等下進入病房,你先別急著出來,給我一點時間做思想工作。等莫雲飛情緒穩定後,我叫你時再出來,記得出場正常點,別把他嚇壞了。”
老農點頭稱是,肖香怡在前麵喊她跟上,寧琅再回頭時,老農已經找不到了。會隱身真好,寧琅十分羨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隱身。
兩位女孩在醫院裏東拐西繞,在路標和護士的指引下,走進西側偏樓電梯。等來到目的地,五一七號病房前時,她們仰望上麵的門牌,誰也沒勇氣推開房門。寧琅呐呐道:“香怡,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肖香怡看著門上“骨科病房”的牌子,猶疑不定:“蘭姨說就是這裏,我記得很清楚。”
寧琅小聲道:“他不是發燒嗎?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肖香怡一甩頭發:“涼拌!”
她伸手敲著房門,沉悶的聲音響起:“誰?”
寧琅小臉發白,拉著肖香怡的衣袖道:“真弄錯了,聽聲音就不對。”
“胡說,”肖香怡白她一眼,氣哼哼道:“這貨就是莫雲飛。”
她大大咧咧擰開房門,叫道:“賤妃,本宮來看你了!”
寧琅小心翼翼跟在肖香怡後麵,一眼看到寬大的病房裏,並列著三張床位。莫雲飛躺在中間病床上,吃驚地望著她們,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本地新聞。
當兩人進來後,他表情急劇變化,從驚訝到驚喜,再到羞怒交加,莫雲飛喝斥道:“小姨子你這是在作死!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告訴他你初二那年……”
“我殺了你!!!”肖香怡掏出手機就往他頭上砸,莫雲飛臉色煞白,寧琅一把抓住她手腕,低聲道:“你看他脖子,莫雲飛現在不能躲了。”
肖香怡用力一掙,還是被困在寧琅手中,她眼中的異樣一閃而過,原來寧琅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莫雲飛在床上感動道:“還是寧琅最好,你不來我就被她砸死了。”
他此時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下頜處被雪白的支架撐住,好像受了重傷。
肖香怡嘲笑道:“不是發燒嗎?怎麼連頸椎支架都套上了?難道是發燒燒壞腦子,從樓上跳下去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莫雲飛鄙視地看著肖香怡道:“抱歉我隻是頸椎神經損傷,最多躺兩天,讓您失望了。”
肖香怡壞笑道:“相對於失望,我更在意這兩天你怎麼解決方便問題?”
莫雲飛臉當場紅了,他氣急敗壞道:“你個女流氓!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