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照常吃飯睡覺,隻是喝安胎藥的過程……很痛苦……為了報複秦牧,我每天折磨他。
“秦木頭,我想吃酸梅糕!”
“等船停在下個港口時去買。”
“木頭,我現在就想吃嘛!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吃!你家小姐要你好好照顧我的!”
“在下去各個客艙問問,看有沒有人帶的。”
“木頭,你睡了嗎?”
“沒。”
“木頭,徐姐姐是不是喜歡你啊?”
“不知道。”
“撒謊,你肯定知道,隻是不敢麵對罷了,膽小鬼。”
“……”
“木頭,別睡,陪我聊天,就聊你家小姐吧…………木頭?木頭你睡著了?”
“沒。”
“木頭,天冷了,我的衣服都好薄了。”
“下個港口幫姑娘買。”
“不要,你買的肯定不好看!我自己去!”
“我帶你去。”
靠岸後,我跟他買完衣服後在集市上亂逛。
“木頭,那是什麼東西?”我指著一群小孩在玩的一種圓形的玩具。
“蹴鞠。”
“哦,那就是蹴鞠啊!我也想玩!”
那群小孩在見兩個大人在旁邊看著他們,停下玩樂,朝防備的我們看著。
突然,其中一個稍大點的男孩兒撿起地上的石塊朝我砸過來。
猝不及防的被砸到胸口,好疼!
“又土又跛的醜八怪!不要過來!”
其他孩子也一起起哄,“吃人腳跟的妖怪,快滾!”“跛子妖怪……”
更多的石塊朝這邊過來,卻被秦牧幫我擋住。他麵朝著我,我看著他的眉頭被石塊砸到時微微聳動。
“木頭……”
“我不能對小孩子出手。你,你也別在意小孩子的話……”
那些小孩子被家長喝止,不住的跟我們道歉。我心裏煩躁,不理他們,徑直往碼頭走去,他隔著幾步的距離跟著我。
船駛離碼頭時,隔壁換了船客,住進了一家三口,女兒歡歡是個連走路都蹦蹦跳跳的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聽說我是個孕婦,特別好奇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麵問東問西的。
日子無聊,我也樂得有她陪我。
“嬸嬸,小孩子是在你的肚裏裏嗎?”她的小手放在我還未顯懷的肚子上。
“恩啊,不過,他/她現在好小,大概隻有你的拳頭那麼大。”我握住她的手,如果這個孩子能生下來,一會這麼活潑好動嗎?
“天啊,我還沒見過隻有拳頭大的孩子呢!我現在能見他/她嗎?”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恐怕不可以呢,他/她現在在我肚子裏麵,見不到。”
“為什麼,你不能把他/她叫出來嗎?他/她又是怎麼進到你肚子裏的?”
我一愣,是啊,他/她是怎麼進到我肚子裏的呢……是一個男人未經過我的同意就放進去的,然後那個男人,沒有來追我們,卻要娶別的女人……這個孩子,本不在我的意料之內,他的父親又不要他,隻怕生出來也不會幸福。
歡歡父母把她領回去了,不停的道歉,抱怨孩子太調皮。我隻是搖頭笑笑。
盡管秦牧時刻跟在我身後,刻意不讓我去人多的地方,可是,城門外那張巨大的皇榜上,裕景小王爺正月十五迎娶洛城城主東方簡之妹東方倩的婚書,每個字都寫的那麼大,能看不見嗎?隻是,為什麼,我胸口會一陣陣的痛呢?
吃完午飯,我自己端起旁邊的藥碗,走到窗前,背對著秦牧,假裝喝藥,卻把藥汁全倒進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