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總想,以後怎麼樣,還想以後的以後怎麼樣。
同學錄裏,寫滿了考上清華北大見,或輝煌了後別忘了難兄難弟之類的話。
但是,嗬嗬,你是知道的。
我既沒有去很霸氣的大學,也沒當很厲害的官,既沒家纏萬貫,也沒流芳百世。現在能去的地方,能做的事情,都是從未想過甚至從未聽說過。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是或者不是,不是,則不是不是。
其實不光夢想,還有很多曾經很在意的事東西,都改變了原本的模樣。說實話我已經記不得當時是怎樣的姿態去業應對一些始料未及,卑躬屈膝抑或高高在上。認真去思考,才突然發現真的已經遺忘了很多事。
不得不承認,世間有很多東西彌足珍貴,也許稱得上奢侈。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得到,如果不曾努力,甚至連稱呼它的權利都沒有。
防洪紀念塔音樂噴泉,時高時低的水柱在霓虹燈的襯托下五彩斑斕。
地麵是一塊塊麵包大小的花崗岩鋪成的路,一百餘年的遊客穿行,早已磨平棱角。
和著江水腥新潮濕的陣陣微風,我們就餐斯大林公園的一隅。
一盤拍黃瓜,一桶紮啤,一碟老醋花生,
夏日的傍晚,溫度適宜,吃並不為了填飽肚子,感受清涼的紮啤穿腸,這是莫大的享受,將一天的疲憊與不堪統統衝刷幹淨。
紮啤不是烈酒,卻有了烈酒的屬性,喝多也上樹。
能喝酒是遺傳的,不能喝酒也是遺傳的。
一桶紮啤,竟然把一家三口全撂倒。
店麵都已打烊,隻剩下路燈伴著老街,站在古色的石磚,向盡頭望去,沒有人群,也沒有商業的喧囂,隻有罩著暖色的歐式建築與老街呼應。
老爸說,這個磚很值錢的,據說鋪墊時一美金一塊呢。
老媽說這個磚來有來曆呢,當時這裏是一個沼澤,鋪上石頭沒多久就會翻漿,大家正在頭疼,恰好路過一名雲遊僧,在此打下十八個梅花樁,才有了後來的中國大街,現在的中央大街。
…
老夫妻在一唱一和,儼然見多識廣的樣子,就我啥啥都不知道啊,我不禁的想,你倆的知識基因確定遺傳給我了嗎?
莫非是特工?
隱藏這麼深,FBI知道嗎?
夜昏的老街上,隻有正在回家的情侶與找不到如家的我們。
躺在酒店的chuang上,空調嗚嗚作響。
就猶如我的內心。
暗自幽咽。
我依舊徘徊於歲月的甕隙中,沒有陽光掃過的陰霾,彙集於失落的心頭,沒有人懂得誰的幸福,誰的憂愁。
背著鬱悶的過境,寒流之水沒過我幼稚的胸膛,冰一般刺痛我遺失的烙印,我仰天長嘯,路旁,那痛,還屬於我嗎?
我曾為愛情落淚,為往事而醉,繁華大街沒有人停下來聽我的濤濤不絕,我依舊孤單的走,向往著沒有可以阻止夢的地方,我站在這裏望著天,雲依舊,人依舊,不停的飄,飛過心坎,蕩的無影無蹤,而我終究不懂。
向陽坡上,華蓋覆金霜,捉不到,摸不著顫抖的感覺,冰結狂湧,大喊表白的聽者卻不是你,上食埃土,下飲黃泉,扶搖九天,誌在何方,衝不出天地的環結。
我斬不斷亂麻的思緒,我在蒼茫中散發出白晃晃的哀思,當夢散了,理想不見了,我滿麵鮮血的爬起。你可否還能認出我!
我立在天與地的距離,有種脫離塵世的欲,望,有種衝出九重天的豪邁。
而歲月漸逝,我卻依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