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恣被粢火一瞪,連忙放開了握著村民的手,頭微微低著,一臉的懼怕,嘴裏小聲的嘟囔著,“也許,不傳染,吧。”話語聲雖然很小,但卻清晰地傳入剛剛圍上來想要勸架的村民的耳朵裏。

粢火看了一眼四周圍上來的村民,聲音異常憤怒的朝著肆恣吼道“還不上去!!”剛剛圍上來村民們大多都臉色蒼白深深的忌憚著他們,但隻有一直就陪著他們的哪一位村民,猛地一咳後,眾人才收斂了神色,安慰著大家,“我們的海神也許可以治愈她,要不過幾天海神節跟我們一起去求他開恩,救救你的朋友吧。”

“真的嗎??”粢火喜出望外的看著說這話的大姐。“隻要能治好水水,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歡快的語氣中,帶有著不易察覺的鄙夷。

夜幕降臨,篝火被架的極高,熊熊烈火在夜空中,閃閃發亮,好似太陽一般,照耀著周圍圍著它喝酒,跳舞的村民們。

村民們手拉著手,圍城一個大圈,腳默契的踢著,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口裏高亢的唱著飍灃一行人聽不懂的情歌,之所以說是情歌,是因為這方唱罷那方接起,女子含羞的看著接起的男子。一時間好生熱鬧,整個夜空都飄滿酒香肉香篝火燃燒樹枝的香味。

好幾位村民含著不容推拒的熱情上前,拉起坐在桌前喝酒的飍灃一行人,去到圈裏教他們跳舞。當然了除了一直守在馬車裏配著姒水的瀧欬和肆恣。

馬車的簾布被掀起,一位少女熱情洋溢的臉出現在瀧欬眼前。肆恣似是嚇了一跳,猛地將姒水蓋著的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她的頭。

少女看著裸露在外麵的腳,身體一顫,那雙腳,已經滿是樹根,交錯幹枯的樹根鬆軟的包裹著,形成一雙腳的樣子,隱約間,還能看見樹根深處的那抹白皙。

少女後退一步,但手裏握著的簾布,並沒有放開,臉微微側著,“如果你們要參加海神節的話,祈禱之舞就必須要參加的。”說罷,就轉身跑了,看樣子是嚇的不輕。

瀧欬掀起簾布,直接跳出馬車,與肆恣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馬車下的土地,頭也不回的走向火堆。

就在瀧欬走後,一抹濃重的身影出現在馬車旁,一揮手,一個如同棺槨一般大小的土塊便跟著他的身影,移動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群小心翼翼的村民便來了,輕聲進入馬車,掀開被子,被子下的姒水渾身都被樹枝包裹著,折下一節樹枝,身體上的樹枝便會長的更加粗壯,隻有一半的臉還露在外麵,依稀可見以前的模樣。

哪位折過樹枝的村民,忽然覺得手指很癢,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在一寸一寸的變作幹枯的樹幹。村民驚恐的大叫,卻被一同來的人捂住口鼻,拖著出了馬車。

這一夜,村民拉著飍灃一行人瘋了大半夜,下半夜才散去,飍灃他們這才進入無名廟宇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