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總有一些人不願天下安寧(1 / 2)

初春的神都,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垂柳吐出了三兩片新葉。寒風依舊刺骨,人們還穿著厚厚的衣裳,那些貴人則大都披著一件好看的妖獸皮毛來抵禦寒風。

朝堂上的氣氛好像也受到了冷空氣的影響而變得有些凝固,君王等著群臣說點什麼,群臣卻誰也不敢說點什麼。剛剛經曆過戰敗、和親還有之後所引發的一係列動蕩,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如今又發生這樣天大的案子,哪怕他們是肱骨之臣,哪怕萬人之上的權勢,這種時候不小心,也將是一個萬劫不複的結果。

北境戰敗之後,神州有不小的一部分人認為這僅僅隻是一次戰役的結果,而不是戰爭的失敗。需要重新整頓訓練軍隊,籌備糧草,馬上再度出擊,憑借神州雄厚的國力與財力與北邊的打一場持久戰。簡單的說,他們認為神州這時候並不是沒有條件“耗死”它們。

可是朝堂之上的“和親”決議給他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使得他們懷疑神都的廟堂是不是真的願意與北冥做一個了斷,還是說,僅僅是為了保護如今的權勢與富貴。

那些心存不滿的邊境武官以及大量的熱血遊俠以二王子李闕為首,慢慢地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對北方的鷹派勢力。這原本是一件好事,龍椅上的那位對此也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勢力是掌握在自己兒子手中。若可以好好利用,無非是對他以後爭奪這個王位增添了一些資本罷了。

就當李闕眼見著勢力一天天壯大,離再次北伐的期望越來越近的時候,神都裏卻發生了一些異樣的事情。一開始,街頭死幾個醉漢並沒有引起朝堂的注意,隻是讓多年沒有過這類案件鐵衛處理起來手法有些生疏。因醉酒暴死,並未引起幾個人的注意。

慢慢地,這類案件逐漸擴散開來,從某個小吏發展到某個大員的千金或是世子。愈演愈烈,最終驚動了大理寺。組織最精幹的力量,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這一係列案子。可是,查案工作剛剛開始,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所有的死者,要麼是酒後暴斃,要麼是偶感風寒,再或者是類似於從階梯上摔下來的意外,總之,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謀殺案件。查案在繼續,死亡也沒有因此而停止,某個千夫長,某個中郎將,再就是兵部和中書省的官員。

刑部越往下查,越覺得背脊發涼。這顯然已經完全脫離普通案件的範疇了,此時的神都早已經是人心惶惶。上麵的壓力和民眾的質疑讓他們如坐針氈。

都是死的平民百姓也就罷了,意外死亡幾個,幾十個,甚至幾百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可照現在的這個趨勢下去,若還不能查一個水落石出,開春大朝,還有沒有人能站在那個朝堂之上都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終於他們還是從這些毫無證據和線索的案件之中查到了一些什麼。這使得刑部的官員覺得更加頭疼了,這樣的一種推論是唯一合理的解釋。這個推論又僅僅是一個推論,而它所指向和牽扯的又太不好去牽扯了。

所有的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或者是他們的父親支持朝廷的“和親”政策,或發表過和北方和平共處的言論。自然的,二王子李闕則會不可避免的被推上風口浪尖。

神都的乞丐都知道,這個二皇子周圍集結著一大批鷹派文武官員和江湖遊俠。除了他有這個可能和動機之外,想不到有什麼人有什麼目的要耗費這麼大的心思,通過布局縝密的殺人來達到傳播恐怖情緒的動機。

李垣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的臣子這種如臨深淵的沉默,有些不耐煩了,便開口說到:“這件事情,你們今天誰願意說點什麼就盡管說,若是不願意,便等李闕回來再說吧!”。

聽聞君王這番話,宰相方初之知道這時候不管自己願不願意也得說兩句了。

“啟稟我王,刑部和大理寺對本案尚無定論,我等臣工不敢妄自揣測。還是等二皇子回神都之後再說吧!臣以為,神都十二衛應在此案調查清楚之前,加強戒備,嚴防不測。”

刑部和大理寺今日在朝的官員,聽聞此言嚇得直冒冷汗,尚無定論是不假,可是方老您這時候說出來不是把我們往火炕上架嗎?

刑部尚書胡海憲和大理寺卿岑平撲通跪下,惶恐說到:“臣等辦事不力,請王上責罰。”

大致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得李垣揮了揮袖子,“起來吧!加緊去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