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福兒斷青絲,這一招真的太狠了,讓紀北耀醒悟了。隻是太傷,也傷了自己,因為真的不舍的。
一想起自己的長發,眼淚終是再一次落下,笑著哭最疼,第一次體會這麼深。紀北耀看著哭的傷心的伍福兒有些無措,第一次見她哭的這麼傷心或是痛。之前,她不是沒有哭過,但這一回好像不同。上前,彎腰,輕輕地擁她入懷,再之後無語,任由她哭著,笑著。
過了好久,伍福兒的哽咽慢慢地輕了,節奏也慢了下來。紀北耀這才出聲,“別鬧了行嗎。”真是服了她了,一句話不跟自己說,甚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真的當自己不存在,像空氣。自己都做不到,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沒有。”知道是自己過不去心裏的坎,也知道是自己有些矯情了,當然,也知道他在讓著自己,不然,早把自己給扔到爪窪國去了。
“是,沒有,沒有啊。”這還不承認,自己還能說什麼,好像什麼也不能說了,說再多,也是沒用。
哭著哭著,又笑了,扯過紀北耀的衣衫來擦。
其實知道自己就差他一個低頭,一個再讓步,差他給自己一個機會。這些天,太多的事想明白了,所以,真的不是那麼地計較。“你來幹嘛來了?”天天跟著他的兄弟們挺好,除了喝酒,找女人什麼都幹了。
幹嘛來了,這不是不明知故問嗎,“來看你。”不是看她,自己有什麼來的必要嗎,一點兒也沒有。
伍福兒看著紀北耀,當然知道他是來看自己的。“紀北耀~~~”
紀北耀坐在床前,看著伍福兒,這麼近,她還叫自己。“說。”她不發脾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軟軟的,要不就是脆生生的,很好聽。
“我好累。”真的累,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有心也累。
聽伍福兒說累,紀北耀伸出長臂擁著她,“那就睡覺。”聲音也放柔了,是情人之間的那種不需要理由的溫柔。
“我好疼。”
疼?!“哪裏疼?”為什麼會疼啊,又沒有受傷。
伍福兒想笑,可是笑不出,哭,又不想。“沒有,我胡說的。”他還小,別看事事都強,但心智還小,有些事,有些時候他不會有多懂女人。自己的痛,他未必懂,又何必讓他知道呢。
“你別氣我了,感覺我都快被你給氣的不行了。”
自己哪有氣他啊,才沒有呢。但不想說了,窩在他的懷裏,聞著他的味道,感受著他的氣息。幾天來緊想念的就是他的男人氣味兒了,給自己安全,也讓自己安心。
伍福兒如此安靜乖巧地窩在紀北耀的懷裏,讓他瞬間就覺得還是抱著她好,這感覺安靜,有種溫暖。男人有江山,有兄弟,有權利,也要有一個女人,一個可以跟自己有心的交流的女人。此時,懷裏的這一個,雖然不是自己最開始就中意的,就想娶的,但現在看來也是不錯的,起碼自己是喜歡的,跟她在一起是行的。以後再說以後,現在好就是好吧。
兩個人的心貼的很近很近,該可以感受到對方。
這一夜之後的時間裏,伍福兒一會兒睡著了,一會兒又醒了,發現自己一直是在紀北耀的懷裏的,發現自己可以睡得很香,醒來也不慌亂。“紀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