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難得我懂(1 / 2)

狗娃想要掙紮起身,卻被林邊牢牢摁在地上。

瞥了眼蠢蠢欲動的狗娃的幾個手下,平時看起來很和善的林邊,眼神冷冽。

這幾人平時裝腔作勢,持強淩弱倒是清門熟路,可真到撒熱血動真格時,本能的會先估摸出一個大概形式,看看風往哪吹。

若自己這邊風強,沒說得,一湧而上,打得在他們瞧來不開眼的家夥,真睜不開眼。

若碰上硬碴子,沒到那最緊要的關頭,他們也不會做那,風往哪吹,就往哪倒的牆頭草。畢竟這麼明顯沒義氣的事,他們沒臉,也不敢做,怕以後抬不起頭。

其實說到底,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沒什麼本事,也沒多大膽色的小混混罷了。被林邊眼光掃過,都隱隱覺得頭皮有些發緊。

關於林邊,他們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

因此,他們並不覺得這個平日裏,看起來稀鬆平常的家夥,就是個任人捏揉的軟柿子。

他們很清楚,這小子一旦狠起來,是個真敢下死手的硬碴子。

就算林邊偷吃的被抓,挨打絕不還手,可這在他們這些人眼裏,算不上懦弱。

不跌份,不丟人!

平心而論,要他們易地而處,把他們換到林邊的位置,有那麼一個累贅的妹妹,在正是要麵子好強的歲數,在這個自己活下去,都殊為不易的亂世,有哪個能做到林邊那種地步?

他們都沒出過遠門,頂多是在周邊一兩個鎮子上打混。

沒讀過一本書,也沒行過幾百裏路。可比起同齡的孩子,他們東混西闖的,也算是見過一些所謂的世麵,有了一點微末的見識。

他們自知自己差不多是井底之蛙,所以不敢大言不慚,說世上隻有林邊能做到這種地步。

也許世上做到這地步的人還有很多,甚至做得更好。

可他們活了十幾二十年,親眼見到的,能做到這地步的大活人,除了林邊,還真沒有再見到過一個。

本就對林邊有些敬畏,被他冷冽眼光掃過,配上他騎在老大身上,用老大頭磕地的狠辣氣勢,這幾個人都心頭發虛,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

他們不能做隨風倒的牆頭草,可至少,風強時,會低頭。

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楚文,見這個僅次於老大的二哥沒有說話,有了說得過去的借口,都默然不動。

林邊把狗娃的頭用力往後一拽,猛然磕向地麵。

積雪飛舞,地上出現一個不小的雪坑。

再拽。

再磕。

積雪濺出的越來越少,雪坑越來越大。

林邊一次比一次用得力大,十三次後,狗娃眼冒金光,頭疼欲裂。

“服了。”

狗娃的嘴到底是沒有地硬,開口求饒,啃了一嘴的雪,話有些含糊不清。

“什麼?”

林邊拽著狗娃的頭發,向後一拉。

狗娃用力的吐了一口,把嘴裏的積雪吐出大半,餘下的被融化掉混合著口水,順著嘴角流到地上。

這位剛剛還派頭十足的老大,急促的喘息著,嘴鼻間的雪花被噴出老遠。

“服了,林哥,我服了,真的服了!”

真服?這話估計連說的人自己都不信。

林邊也不認為自己打了這家夥一頓,他就能被自己打怕,打服。狗娃是狗不錯,可他是一條長著雙白眼的狗。

不管狗娃真服假服,林邊都停下手,他清楚狗急跳牆的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