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啊。冷畫巷想。
唔......記得當時墨兒嫁入王府後便寂靜了許多,是不是也是時候為九卿找一夫婿了?
他看著畫像上的墨跡,不語。
後宮。鳳儀殿。
皇後姚氏理著她修長的指甲,貪婪地嗅著彌漫在整個殿內的沉水香的味道。
“娘娘,太子來請安了。”座下一個婢女從屏風外走入,俯身說道。
姚氏直了直身,朱唇微啟:“準他進來。”
“兒臣請母後安。”入了殿的冷仲煜行了個禮,單膝跪地。
姚氏輕笑允他起身,道:“你每日繁忙還不忘來看本宮,當為孝子。”說罷命旁人退去,讓冷仲煜坐在下首。
“兒臣僅盡了當兒臣的本分。”
誰都愛聽好話,姚氏也不例外,看著她最引以為豪的作品,悠悠地笑,“便是其他皇子也隔三差五向本宮請安,老七卻一日也不來,隻年終宴露麵,卻也不好去說教。”
“七弟......身子不好,又喪母喪姊,無人撫養,不曉得禮數,父皇自是護著些。”
“嗬,也不知陛下為何護著他。”
“母後,”冷仲煜淺笑,“這話可不能亂說。”
又拉了幾句家常,姚氏突然發問:“你如今也不小了,來年春季便及冠了,正好春季圍獵,定要讓你父皇滿意,可明白?”
“是。”
“加冠後便給你選個門當戶對的女子,娶作王妃。”
“這......”
見冷仲煜要拒,姚氏揮了揮手,“本宮累了,要說什麼日後再說罷。”
“是。”
臨走時,姚氏又叫住他:“煜兒。”
“母後。”
“你可莫像祀王那般,為了一個女子那般拚命。先皇本就寵愛祀王方會容他殺妾,你父皇的性子我最清楚,除了老七,他對誰都一樣,立你為太子隻因你是嫡長子,他也能廢了你讓你成為地下囚。他經曆過祀王那一鬧,所以你別想重蹈覆轍,走祀王的老路。顏如墨不還是死了麼?”
“多謝母後教誨。”
看著冷仲煜走出門,姚氏滿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