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生日時武師父送的。”冷九卿回答。在曹國,世家中都會在公子小姐會說話後請文師傅,男子專門學詩書文字,女子則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有時還會給男子請武師父,教武功內力。由於出身王府,父王還握著軍隊,於是除了文師父外,冷畫巷在冷九卿四歲,也就是冷畫巷出征那年便給她請了武師父,教她武功。雖然朝中眾人反對女子學武,但沒有人敢去彈劾冷畫巷。
“你的武師父也是那個老頭吧?”蘇少妍插嘴道。蘇家也給蘇少妍請了武師父,和冷九卿的武師父是同一人,隻不過蘇少妍下的功夫沒有冷九卿得多,武功便沒有冷九卿的好。
“嗯。”冷九卿點頭。
魅影聽了青月劍的來源,微微詫異,問冷九卿道:“不知主子的武師父姓甚名誰?”
冷九卿看了魅影一眼,“姓徐名染,字塢遠。”
“是他?”魅影一聽名字,驚呼出聲。
在冷九卿的記憶裏,魅影一直都是塊冰,能讓他驚呼出聲的人,定不是平常人。她看著魅影,不說話。
魅影解釋道:“徐染是青城人,屬下……是鄰城端城的人,兩城平常來往甚多,屬下有一次去青城,撞見了徐染,為了賠罪,請他吃了一頓酒,我們在酒樓聊的投機,得知彼此都有武功,便想擇日比一番。拜了兄弟,奉他為大哥,約好一個月後比,卻不想他家窮,他父母想讓他去京城謀取生路,我們便隻能分別。”
蘇少妍皺了皺眉,嘴角一勾,有些好笑:“沒想到那老頭也有故事!”話鋒一轉,她看向魅影,“你不過二十多歲,而那老頭已過了五十,你們竟拜了兄弟……嘖嘖,你拜他為幹祖父還差不多。”
魅影臉一紅,垂下頭。
“師父與納蘭氏或殷家可有交情?”冷九卿冷冷地問道,不帶一絲感情。
“屬下不知。”魅影恭敬地答道,“當年屬下與徐……兄隻有一麵之緣,並不知曉他在青城的地位,也不知當年他進京時是否帶了青月劍。屬下不知青月劍與雙子劍的關係,便也沒有查徐兄的身份。如此疏忽,屬下該死!”說罷,單膝跪地。
“查。”冷九卿的粉唇中冷冷地提出一個字。
“是!”
蘇少妍插入:“要不要我讓我爹去查?我讓他查,他絕對會查的。”
“不用了。”若是讓蘇伯父去查,便麻煩了。徐染為青城的人,若是查起被皇上知曉,會將蘇家甚至冷九卿認為成殷家餘黨,讓冷言澈防範。魅影閣是暗中調查,江湖之事,朝廷暫時還插手不了。師父雖然教完她們便離開了京城,但他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他不是神,不可能做的滴水不漏。查徐染,不是為了幫助朝廷清除納蘭氏與殷家餘黨,隻是為了搞明白些事情。這道理,冷九卿懂,魅影懂,蘇少妍也懂。所以,蘇少妍便沒有再堅持。